宋知暖在門診部忙了一個多小時,替來掛號的病人看病,等到十點半的時候才離開門診部。
她去看了一眼等會要做手術的病人,幾個研究生在那裏安撫他的情緒,狀態都挺不錯的。
宋知暖也安撫了幾句出去了。
她的助理找到她過來說:“宋教授所有東西就準備好了,二十分鍾後就可以手術,成功率還挺不錯的。”
這個病人患了心髒病,需要做搭橋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七十。
是挺不錯的。
宋知暖說:“等會手術結束應該就是下午下班的時間了,你晚上帶幾個研究生去聚一聚,平時他們和你也是挺熟悉的,還有叫上陳醫生。”
她又補充一句:“錢的話,都有我報銷,明天把賬單給我。”
助理問:“好的,那宋教授不去?”
宋知暖笑了笑,麵目柔和說:“我先生在家裏等我,我要回去。”
助理見她笑的這樣開心,也說:“宋教授和你老公的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
宋知暖說完這一句,移開話題說:“我們去換手術服吧,又要幹幹淨淨的洗一次手。”
“嗯,走吧。”
宋知暖和助理來換手術服的時候,幾個科室的人也在,麻醉科這個人自從她上了手術台就沒有換過。
讓她很放心。
將人推進手術室,幾個研究生站在一旁,他們不能動作,這個病人的病情比較嚴重,他們隻能看。
在手術室裏待了八個小時,站的他們腿軟,但是更多的就是佩服做手術的幾個人,包括宋知暖。
宋知暖是主治醫生,花的心力更多,也還好她的助理也不賴。
手術結束之後,病人被推走,宋知暖出了手術室的門,看見那個男人,她取下口罩走過去問:“來了多久了?我算算,半個小時?”
他每天七點下班,現在七點半,他在外麵站了半個小時了。
席淮南點頭,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問:“累嗎?”
“累啊,站了八個小時,站的我腿酸,回去要幫我按摩。”
她順杆子而上。
“回去再說。”
“那你先去我的辦公室,我去換衣服,我們等會就回家。”
“嗯。”
等席淮南轉身走開的時候,宋知暖去換衣服,幾個科室的還沒有厲害,都八卦席淮南這個男人。
有的人甚至恍然大悟說:“我記得了,他不是上次在我們醫院住院的男人嗎?聽說是我們醫院的新boss,不得了,宋教授是嫁了我們醫院的boss,真是幸福啊。”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八卦,有的說:“那就是為了宋教授買下的這家醫院,真是好男人。”
他們雜七雜八的說著,上次席淮南也來過,他們怎麼不記得?
宋知暖有些無語,穿上白大褂對他們說:“你們瞎說什麼呢?我回辦公室了,明天見。”
宋知暖回到辦公室,看見男人坐在她平時辦公的椅子上,翻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病例,純屬無聊。
她脫下外麵的白大褂走過去窩在他懷裏說:“我腳疼。”
雙腿上傳來重量,席淮南伸出手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腳拿起來脫下鞋子,目光停留在上麵,他出聲說:“有些紅腫。”
“嗯,站了八個小時。”
她解釋,席淮南問:“然後呢?要我抱你出去嗎?如果你不介意……”
宋知暖連忙從他懷裏起來,她隻是想撒嬌賣萌,可不敢真的讓他抱出去,那麼多人呢。
席淮南見她生龍活虎的模樣,心裏有些覺得好笑。
其實她不介意,他很樂意抱她出去,對於席淮南說,這是福利。
“走吧。”
宋知暖將自己的包跨上,然後拉著他的手出去,在門口的時候自然的鬆開,她轉身將辦公室門反鎖上。
席淮南跟在她後麵一步不到的位置,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看她小心翼翼的走路,也不出聲。
等出了醫院門口的時候,也沒有碰見科室裏的幾個人,真是幸運。
就連那幾個研究生現在,應該就是在病房裏查看。
席淮南開車,宋知暖坐在副駕駛上麵,她視線看著前麵,忽然偏過頭問:“你想怯怯沒?”
他聽了反問:“你說呢?”
他作為父親肯定想自己的孩子。
“我也想啊,但是許之墨說下個月將怯怯送回來。”
說到這,席淮南車忽而停住,視線看著宋知暖疑惑說:“不是說好月底嗎?”
“是月底啊,但是許之墨打電話說讓怯怯多陪他一段日子。”
她有些心虛。
“所以你就答應了?”
席淮南挑眉看著她說:“所以你就不問我的意見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