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依舊下著雪,席淮南認真的處理文件,宋知暖盤腿坐在沙發上玩著微信,看著陳曉曉炸毛的樣子,她心裏就覺得好笑的不行。
她回複:“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美女就是這個意思。”
宋知暖:“……”
陸調這個萬年牆頭草。
和他們聊了一陣,席淮南起身過來,宋知暖緊張的放下手機,剛剛他們又聊到了席淮南身上去。
席淮南看見她這個小動作,沒有戳破她,而是問:“餓了嗎?”
宋知暖點頭,是有點餓了。
席淮南蹲著身子拿過她的腳替她穿鞋子,宋知暖似乎想起什麼問:“淮南哥哥,席震跑了?”
“嗯。”
席淮南淡淡的嗯了一聲,又覺得自己這話太敷衍,解釋說:“手下人被他收買了一個,跑了。”
“哦。”宋知暖思索一番,又說:“那羅莎她?”
席淮南明白她已經知道了,他替她穿好了鞋子站起身,目光看著她說:“我答應羅莎,席震抓到之後,親手交給她。”
“哦,她心裏也難受。”
席淮南知道她說的是羅莎。
他勾了勾唇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事你別想了,你想也想不通什麼的,對了李至告訴你婚禮的事了嗎?這次不會再失約了。”
他的目光堅定,勇敢。
宋知暖相信的點點頭,拉著他的手向門外走去說:“李至說了,但是明天再說吧,對了淮南哥哥,你這次還會回雲城嗎?”
席淮南心下了然她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時間好像是下周周日。
下周就要回雲城。
“會的,等席笙笙回來。”
“許之墨說過幾天他就帶孩子回來,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看爸媽。”
兩人走進電梯,席淮南嗯了一聲說:“席笙笙現在四個月大了,是該接回來了。”
不然就要喊別人爸了。
兩人在外麵隨意吃了點東西就自己開車回京江了,提前放李至走。
第二天周末,兩人起來的都比較晚,宋知暖醒來的時候席淮南還閉著眼睛的,他最近事忙兒。
經常在書房加班。
宋知暖摸了摸他的臉起身,去浴室洗漱完之後,就帶上花卷和咖啡離開京江了,兩隻寵物蹲坐在後麵吐著舌頭,有模有樣。
李至已經在一家咖啡廳等著了,下這麼大的雪他就直挺著身子坐在裏麵,永遠都是待命狀態。
宋知暖將車窗開了一點,然後把兩隻寵物留在車上就邁著步子過去了,進了咖啡廳身子溫暖了起來。
“你來了多久了?”
宋知暖坐下有些好奇問,看他咖啡已經喝了一半了,李至笑了笑說:“剛到,席太太。”
宋知暖笑了笑問:“席先生有說過要邀請那些人嗎?”
“席總說他沒有特別邀請的,就看席太太的主意了。”
“那餘家呢?”
李至一愣,隨即笑了笑解釋:“餘家是自己人,不用邀請也會來的。”
這樣啊。
的確席淮南和餘庭餘溫的關係,應該屬於自己人。
李至剛說完這句,頓了頓又道:“席太太曾經問我過席總的事?我當時說以後有機會說,現在時間還很多,倒可以告訴席太太一些。”
“我很想了解席先生。”宋知暖看著他認真說:“他是我老公,我很想了解,特別特別的想。”
李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看著宋知暖,客氣的說:“我跟著席總這麼多年,可以說和他一起成長,他的很多習慣我都了解。”
“這八年,我從未聽說過席太太的故事,可是你一出現,我就知道席總對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冷漠,高貴自持,是不屑與人周旋的,可是席太太一出現,席總直接的表達了怒氣,甚至吩咐我們不許傷害你。”李至頓了頓說:“所以席太太,你是特別的,在席總的心裏。”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李至說:“如果席太太了解席總,當時就應該明白席總的心情,愛情真是一個當局者迷的東西,讓席總和席太太剛開始都失去了方向,誤會重重。”
“但好在,你和席總還是在一起了。席太太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多心疼心疼席總,這麼多年他自己一個人過得非常苦,非常艱難。”
“我知道席太太想知道什麼,席總腹部上的傷是第一個槍子,你父親親手開槍的,那時候他生命垂危。
左肩上的那個槍子是第二個,那年他剛大學畢業,根基不穩,遭受仇家的追殺,日子過得非常艱難,時常都要警惕別人害不害他。”
宋知暖心底微微顫抖,臉色蒼白,放在桌上的手有些不穩,他的傷口她都知道,如今被紋了騰圖,看不見了。
但是在她的心裏。
原來父親真的會傷害她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