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公子,沈願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原地,與黑衣人打鬥的時候一直都不離胥若身邊。
有沈願的幫忙,黑衣人不久便處於下風,
沈願要提劍殺死最後一個黑衣人的時候,被胥若攔了下來。
“留個活口,問問是誰派來的。”
沈願動作停了下來,道:“這些是死士。”
死士,顧名思義,專門為刺殺訓練的傀儡,沒有後顧之憂,絕對忠於主人,在他們嘴裏,很少能套出話來。
胥若不以為意:“死士又能怎麼樣。”
沈願下手輕了些,原本要劃向脖頸的劍轉了方向,劃向了那人的背部。
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
解決完這個黑衣人,沈願在胸口憋了許久的氣終於吐了出來,緩了一下道:“胥若,你剛剛也不知道躲著點兒,那人都到你跟前了。”
沈願從小到大沒被這麼嚇過,他一回頭,就看見那黑衣人直奔胥若,再晚一刻,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胥若沒有一點劫後餘生的自覺,臉上依舊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沈願不合時宜的紅了臉
胥若說:“不是有你嗎。”
是個男的都享受被人依賴且信任的感覺,更何況這人還是胥若,心裏殘餘的恐慌褪去不少,沈願收了劍,道:“那……你也不能那麼淡定啊,我要是來不及怎麼辦?”
胥若走到在地上掙紮的那個黑衣人麵前,道:“你會來得及的。”
王子直命人解決了那幾個苟延殘喘的黑衣人後,就連忙帶著太醫來到了沈願這。
王子直剛剛冷汗都要被嚇出來了,道:“兩位沒事吧,這幫人是誰派來的,我一定會查清楚,這是張太醫,快讓他們給你們看看。”
沈願站在胥若身後,道:“沒事,我們家沒受傷,你帶太醫去看看其他人吧。”
王子直這會還沒緩過來,一邊賠罪一邊冷著臉道:“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職,回朝之後我一定稟報聖上,徹查此事,連累了兩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
胥若道:“不用了,這人分明就是衝著我和沈願來的,王大人不必自責。”
王子直繼續賠罪:“讓兩位公子受驚了,還請兩位不要怪罪”
胥若道:“王大人嚴重了。還是帶太醫去看看那些受傷的精兵吧,我和沈願都沒事。”
“那既然這樣,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先過那邊去了。”
胥若拱手作揖:“王大人慢走。”
送走王子直,胥若走到了那黑衣人旁邊蹲了下來。
黑衣人蒙著麵,側躺蜷縮著,背部的傷痕猙獰可怕,半邊臉都沾的都是血。
胥若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伸出白淨如玉的手指就要把那人的麵巾扯下來。
是沈願伸手拉住了胥若的手,然後代替胥若一下子把那人的麵巾扯了下來。
“你穿的這麼幹淨,弄髒了多不好,我來吧。”
胥若收回了手。
扯下了麵巾,那人的麵貌便完全露了出來,長相一般般,扯下麵巾的時候,似乎是想阻止,但奈何沈願劃的那道傷痕太深,他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劈開了,實在是動彈不了。
沈願對這種血腥場麵見怪不怪,但他不太明白胥若是如何這麼淡定的。
那人鬢邊有一道青灰色。
胥若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隔著手帕強行別過了那人的臉,那塊青灰色便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是一塊刺青。
上麵是一個彎刀形狀,胥若眼睛眯了眯。
沈願顯然也看到了,眉目冷了下來,道:“這應該是他們組織的標誌。”
沈願說著說著就站起身來,朝著其他黑衣人的屍體走了過去,伸手別下了他們的麵巾,果真,其他黑衣人的臉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