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你在我這裏,隻會死的更快。”
符奕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隻覺得腹部的傷口更疼了,他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發出聲音。
他應該慶幸的。
至少胥若沒有直接叫人把他抓起來。
換一種方式去想,是不是這意味著胥若也希望他活下來呢。
符奕剛抬動腳步,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胥若還未做出什麼反應,這腳步聲便消失了去,看了眼符奕所在的位置,胥若打開了門看了看外麵。
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
此時,沈願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看見胥若笑了笑,道:“怎麼出來了。”
胥若現在原地,看著朝他走過來的沈願。
他的額上有些許細汗,眼睛有些發紅。
方才那陣腳步聲又遠及近,一聽就是衝著她房間過來的,他一開門腳步便消失了,這樣一看,這人很可能是見到沈願過來了然後藏了起來。
但沈願這個時候應該正在同符嵐在一起,符奕還沒有抓到,這個關鍵的時候為什麼會來蘭府?
胥若朝沈願走了幾步,神色如常的對著過來的沈願笑了笑,然後狀做無意的道:“你都忙完了,怎麼朝我這裏來了。”
沈願拉住胥若的手,道:“太想你了呀,忍不住了。”
胥若又似是無意道:“剛剛你沒來之前,我聽見一陣很是急促的腳步聲,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沈願摩挲著胥若的手背,道:“你聽錯了吧,也可能是哪個小丫鬟太冒失了吧,沒事的,放心。”
誰知胥若聽見這句話,卻陡然放開了沈願的手,後退一步同沈願拉開了距離。
胥若眉目成冰:“現在也知道騙我了?”
沈願慌了一下,朝胥若走了一步,道:“胥若,我沒有…”
“你若是沒什麼,我告訴你方才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你斷不會直接判定我聽錯了,或者籠統的說是哪個冒失的丫頭,如今的皇城風聲鶴唳,符奕跑到我這來也不稀奇。你為什麼根本就沒有懷疑的意思,反倒這麼肯定的就下了定論?除非,你根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並不打算告訴我。”
胥若道:“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
沈願愣了一下,胥若鮮少會這麼冷淡的同他說話,他道:“……不是。”
“胥若,你……”
胥若不說話,隻靜靜的看著他。
最終,沈願歎了一口氣,肩膀鬆了些許,低了低頭,半晌才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他把手放在胥若的肩上,吸了一口氣,聲音盡量柔和但也很沉重。
“……我也是方才才得到的消息,我料想你的人定然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本來在皇宮,千趕萬趕從皇宮趕到這來,正好碰見了要朝你稟報的人,我將他攔了下來。”
胥若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是什麼。”
“你……我本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
“你說啊。”
“封綰和白蘭他們回程的路上,遇見符奕的人的截殺,封綰被一箭穿心,白蘭重傷,斷了一隻胳膊,帶著封綰的屍體跳了河。”
…………
沈願走了以後,封綰強製性的讓白蘭住進了自己的帳子,然後又強製性的攬下照顧白蘭的活,死皮賴臉的賴在白蘭的麵前。
白蘭那一路太過高壓,大腿內側被磨的不成樣子,布料粘在模糊的血肉上麵,這個地方不太好啟齒,她自己也沒有去碰它,所以這幾天就這樣任它發展,到現在已經發炎了。
封綰過來的時候,手裏拿的東西十分齊全,白蘭正準備解下自己衣服看大腿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見封綰進來連忙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