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畫心啊,我剛剛打麻將回來,還以為是遇賊了呢!”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華貴,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模樣的丫頭,正要繼續說話,就瞥見了邢鋒的身影,“咦,畫心,這是誰啊?”
“啊,一個朋友,來做客!”黃雀並不想這麼早透露邢鋒的身份,想要明天單獨跟父母說,免得鬧的雞飛狗跳,“嬸嬸,時間不早,早點休息吧!”
“誒,等等!”嬸嬸於鳳梅招呼道,“畫心,別怪我多嘴,你現在可是有夫之婦,怎麼能大半夜的帶一個男人回家?這要是讓人看到,或者傳出去,有的沒的都要成真的了!到時候白家知道了,豈不是麻煩了!聽我的,不管是什麼朋友,晚上最好不要見麵,人言可畏啊!”
不等黃雀回話,於鳳梅就衝邢鋒說道:“喂,我們家畫心已經有未婚夫了,你是她朋友,不會不知道吧!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嗎,非要大晚上的來家裏,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趕緊給我走!”
“我為什麼要走?”邢鋒反問了一句。
“哎呀呀,小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嘛,敢跟我抬杠?”於鳳梅上下打量了幾眼邢鋒,見他眼生,並沒放在心上,立即斥責道,“你是想跟我們蕭家過不去,還是想故意害了畫心,她可是白家的準媳婦兒!給你一次機會,馬上滾蛋!”
“抱歉,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是她男人!”邢鋒二話不說,把黃雀摟在了懷裏。
“什麼?”於鳳梅頓時瞪大了眼睛,“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不是胡說,是事實!”
“你……好哇,畫心,你居然在外麵找男人,你怎麼能這樣?要是讓白家知道,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你一起遭殃!來人啊,快來人啊,都別睡了,趕緊起來,出大事兒了!”於鳳梅又驚又怒,一邊大叫,一邊轉頭對身後的丫頭道,“小燕,還傻愣著幹什麼,去叫人啊!”
一時間,聞風而動。
寂靜的院子裏,亮起了一盞盞的燈光。
各種嘩然聲,如河流一樣彙聚而來。
“嫂子,怎麼啦,出什麼事兒啦?”
“鳳姐,咋地啦?”
“他嬸,不會又是打麻將輸錢了吧?”
四麵八方,洋洋灑灑,三四十號人跑到了庭院內。
“都什麼跟什麼?”於鳳梅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看看,這小子,居然敢在這裏揚言,說自己是畫心的男人,簡直豈有此理!”
“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邢鋒和黃雀的身上。
“畫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是什麼人,來我們家幹什麼?”
“表姐,難道這是你的意中人?”
“大半夜的,吵什麼呢,還睡不睡覺了?”一個身材略微瘦弱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外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蕭商,你還有心思睡覺,看看畫心幹的好事兒,她帶了個野男人回來!”於鳳梅拉著他的手腕比劃道。
“哎呀,鳳梅,能不能不要老是一驚一咋的,不就是帶了個野……”蕭商說到這裏,猛地驚醒過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什麼,野……男人?有沒有搞錯?”
“人在這,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於鳳梅罵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先給我滾出蕭家!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蕭商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叔,既然你們都出來了,我也就直說了!”黃雀見瞞不住了,咬牙道,“他說的沒錯,他就是我男人!我蕭畫心,一生一世,哪怕是死,也隻認這一個男人!”
此話一出,如同一顆炮彈,炸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