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濟世,國醫無雙,八個大字如同光環一樣懸掛高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是赫赫有名的唐家醫館。
石柱林立,撐起了醫館的門麵,其間台階迂回,各處裝飾和擺放,都極其講究,混合的藥香味,傳入鼻尖。
醫館的大堂,早已有十幾二十個人翹首以盼,全是身穿長褂的統一著裝。
邢鋒和蕭畫心,跟著唐如玉走了進去。
“派頭不小啊!”邢鋒似笑非笑。
“那是,當我唐家醫館是巷子裏的小門小戶嗎?”唐如玉頗為傲然的揚了揚頭,接著快步走到了一個中山裝男子身邊,“爸,就是他,邢鋒!”
“你就是那個邢鋒?”
“聽說,我唐師弟治不好的病,你能治?”
“還說要砸了我們唐家醫館的招牌?”
“就這種無名無分之輩,多半是哪裏學來的土方,機緣巧合,救回了蕭家的老太太而已……”
不等中年男子發話,那些個弟子,就紛紛懟了起來。
本以為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搞了半天,就是個嫩小子。
要說他的醫術,能和唐家比,還真沒人會相信!
“小子,就憑你,也想砸我們的招牌?”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擼起了袖子,“我唐師弟說你懂的以氣禦針,那我就跟你比劃比劃內家功夫!”
二話不說,腳尖一點,就朝邢鋒狠狠撞了過來。
蹬蹬蹬蹬!
邢鋒抬手一揮,男子都還沒有近身,就被震退了出去。
身形踉蹌,連退十幾步,眼看著就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啪!
中山裝男子伸手一攔,將他扶了起來。
“師傅,他……”這人又羞又惱,憋的滿臉通紅。
“還不退下,丟人!”中山裝男子瞪了一眼,也是心中吃驚,他雙手抱拳,朝邢鋒笑道,“手下弟子不知深淺,多有冒犯,還請莫要見怪!在下唐家醫館館主,唐鵬程!”
咄咄咄咄!
這時候,蕭商夫婦趕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好幾個蕭家的人,準備來看熱鬧。
唐鵬程臉色一變:“你們蕭家,是準備跟我們打擂台?”
“唐兄,千萬別誤會,我們是來助陣的!”蕭商馬上解釋道,“這小子,死皮賴臉,呆在我們家不走,還請唐兄你不要忌諱,出手好好教訓他,讓他懂點規矩,早點滾蛋!”
唐鵬程一聽,鬆了口氣,畢竟蕭家也是大戶,如果為此事鬧翻了,雙方都難堪:“既然是客,快快請坐!”
“邢鋒,看你表演!”於鳳梅陰陽怪調的白了一眼,和蕭商兩人,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來。
“這位兄弟,內力驚人,又懂得以氣禦針,那我們就來比一比針法,如何?”唐鵬程的態度,頗為謙遜。
要是其他人,他肯定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根本不會出手。
但剛才那一下試水,讓他對邢鋒慎重了起來。
“比試的話,待會兒再說!”邢鋒瞥了眼身邊的蕭畫心,“我和我老婆剛起床,就被你家小子趕著過來,早點都沒來得及吃,先去備兩份上好的銀耳蓮子羹來!”
什麼?
眾人大跌眼鏡。
尼瑪,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早點?
蕭商冷哼一聲:“不識抬舉!”
“吃什麼吃,比完了再吃不行嗎?”於鳳梅罵道,“邢鋒,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時間吧?”
“就是,這裏是唐家醫館,不是街邊賣粥的小商販!”
“要是不敢比,就趁早認輸!”
唐如玉等一幹弟子,本來心裏就憋著一口氣,見邢鋒跟大爺似的,上來就要喝什麼蓮子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邢鋒視若無睹:“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唐館主,你說是不是?”
唐鵬程自然是不爽,但既然人家提了這個要求,他這個東道主,總不能失了禮節,否則就沒氣量了:“如玉,去,買兩份銀耳蓮子羹回來!”
“爸,這……”唐如玉不服氣。
“去!”唐鵬程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