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怎麼沒有井啊,不是說這裏打了幾百口井嗎?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連一口也沒有見到啊?”走著走著易土生有些不耐煩了。
史永安趕忙湊過來說:“卑職也不是很清楚,還是再往前走走吧!”易土生領著眾人,向前走出去又有五六裏,路過一片樹高林密之地,附近一帶全都是墳地,千裏荒墳一杯黃土,無盡的荒涼和森寒。荒墳中忽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哭聲。日暮西斜,鬼氣森森。
馬休急忙帶著人擋在前麵:“保護大人!小心刺客!”
易土生側耳一聽,皺眉說:“大驚小怪的幹什麼,朗朗乾坤之下,我就不信還能有鬼了?!史大人,你們這地方平常都鬧鬼嘛?”
“沒聽說過,卑職沒聽說過!”史永安臉色發白,聲音都變調了。
“馬休於琛,你們兩個過去看看!”
馬休和於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心想,世上要是有鬼,老子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偏不信這個邪,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奔著墳圈子飛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工夫,又飛了回來,馬休手中還提著個人。
“跪下,大膽的刁婦,跑到這裏來裝神弄鬼,還不趕快給大人賠罪!”馬休往地上一扔,於琛上去就是兩腳。
地上那女人的哭聲變成了慘叫聲,嚇得史永安直往易土生身後躲。易土生的後脊梁也有點發冷,命人:“拿火把來!”
手下的士兵急忙拿了一隻火把過來照亮,易土生貓腰一看,見是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臉上塗滿了黑灰,看不清模樣,聽聲音大概是個三十歲所有的少婦。
“你是什麼人,跑到墳場裏來幹什麼?”易土生問。
那女人突然停止了哭聲,冷冷的問:“那個大人,你是那個大人?是不是何德智那個奸賊,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話音未落,已經跳起來,向易土生撲去。
“不好,是刺客!”鏘,馬休鋼刀出鞘,向那女子後心戳了下去。
“慢著!”易土生大喊了一聲,身子一晃,躲過了撲擊,順帶著抓住了馬休的手腕:“別動手,她不是刺客!”
“我的媽呀!”易土生躲開了,藏在他身後的史永安卻沒躲開,一下被摁在地上,那女人像瘋狗一樣,亂撓亂咬,幾個人拉都拉不起來,把史大人的官服都給扯破了。還是易土生上去點了她的穴道,把她拉了起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史永安慌裏慌張的喊著,旁邊的人登時哄笑。
見那女人昏了過去,易土生吩咐:“把她帶著,咱們走,看來這裏是不會有井了,何德智虛報戰功,罪責不輕!”
史永安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卑職實在是不知道,何德智居然如此大膽,敢欺騙大人,真是罪該萬死!”
易土生道:“咱們就到何德智的公堂上去,把事情問個明明白白,反正本大人也不急於回京,看來尚方寶劍有用武之地了!”
回到大路上,易土生對轎子裏坐著的朱建說:“剛才抓住一個女刺客,你給她洗洗,等她醒了,我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