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吳三桂不屑的道:“雖然你跟隨易土生有一段日子,但還是不夠我了解他。易土生這個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一絲後患的,假如我們真的帶兵投降,其結果必然會死的很慘!”
何健哭喪著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除了這兩條路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活下去的辦法了,你指條明路出來吧。”
吳三桂道:“活下去的辦法就隻有——投降!”
何健氣道:“我剛才說要投降,你不是說不行嘛,怎麼你反過來又說呢。”吳三桂笑道:“我說的投降和你說的投降其實是兩個意思,如果按你的方法投降,咱們就死路一條,如果按我的說法,咱們不僅不會死,而且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何健冷笑道:“投降就是投降,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就是跑到人家麵前交出兵權然後卑躬屈膝被人羞辱而已,我不覺得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吳三桂道:“我說的這種方法偏偏就能夠玩出一點花樣來你信不信?”何健有心說不信,但仔細一想,吳三桂這小子有時候的確是挺神的,總能在別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另辟蹊徑走出迷途,便笑道:“我也不是不信你,隻是你說的太輕鬆了,我有點吃不準。你把具體的辦法說出來,讓我給你參詳參詳。”
“當然要說出來,咱們兩個是合作夥伴,無論有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你商量的,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是什麼也做不成的。”吳三桂笑眯眯的看著何健說道。
何健道:“這一次難關如果真的順利度過,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是義不容辭的。”吳三桂心想,這話等於就是屁話,何健這人絕對不能相信,易土生對他不錯吧,他還不是玩背叛,更何況自己。
吳三桂道:“我的辦法其實並不複雜,隻是換一種方式投降而已。這種方法取決於敵人會否妥協,主動權並不在我們手中。”
何健舔了舔嘴唇道:“你也說我越迷糊了,能不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別跟我繞圈子了。”
吳三桂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投降不過就是跑到敵人麵前卑躬屈膝然後被人羞辱一頓而已,這就是普通的投降方式,這種方式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要交出兵權和地盤,從此成為階下之囚,仰人鼻息看人臉色朝不保夕,我偏偏就不想這麼做。”
“真可笑,我還以為你吳大將軍有什麼高人一等的錦囊妙計,原來是跟我說笑話呢。投降當然是要交出兵權和地盤,不然的話還叫投降嗎?難道你想反客為主,投降之後還爬到人家頭上去作威作福,讓人家看你的臉色不成?”何健道。
“那倒不至於,我沒那麼想過。”吳三桂從牆上取下一柄寶劍,彈了彈劍鋒,使其發出龍吟般的響聲,說道:“這麼說吧,我隻會交出地盤,但是不會交出兵權,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朝不保夕的過日子了。”
何健咳嗽道:“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易土生一進城當然是先沒收你的兵權,難道他會讓你有反撲的機會,我覺得他寧可在入城之前消滅你,也絕對不會選擇到北京城裏來跟你火拚,易土生對北京城還是比較愛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