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笑道:“其實也不用跟師父比,隻要有他的十分之一就好了,這樣吧,咱們一同去看看大妃,你為她把把脈,我也就放心了,嗬嗬。”
阿裏不圖表現的非常自然,把脈就把脈,跟著林丹汗和眾人就出了帳篷,直接奔著大妃烏黛的帳篷去了。帳篷門口此刻正擁擠著一群一聲,有蒙古的也有漢人醫生,還有一堆一堆的侍女,一個個都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似乎大妃真的是有病了。林丹汗見到情形不對,立即加快了腳步向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兒,大妃真的病了嗎?你們這些人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進去給大妃看病,真是豈有此理,楊你們這些人還不如養一群廢物,飯桶,大妃如果治不好,把你們統統殺掉。”
“不是這樣的,大可汗,其實大妃也沒有什麼大病,隻是驚恐憂思,導致了心口疼,現在正在躺著呢,我們這些人學藝不精,沒有辦法讓大妃很快的好起來,但是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會沒事兒的,請您放心吧。”一個漢人大夫點頭哈腰的說道。
“放心,我有什麼好放心的,我還真是不放心呢,哼,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情況也不趕快向我報告,簡直就是該死,我看就算是殺了你們也不為過,你們,哼,你們就等死吧。”看來林丹汗是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妃子,大步流星的撩起幔帳走了進去。
剛才那個彈琵琶的大妃烏黛此刻已經摘掉了麵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呢,臉色有些白,看著就像個病人。林丹汗急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愛妃,你沒事兒吧,這幫奴才真是混賬,你得了這麼重的病,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你有病,怎麼會讓你去彈琴助興呢,都怪本汗不好,這些大夫真是該殺,一會兒我出去把他們統統的殺掉,給你出氣。”
“不,大汗!”聽到林丹汗說出這樣的話來,烏黛頓時睜開了眼睛,他知道,林丹汗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尤其是在殺人這種事情上,簡直跟殺雞差不多,在他的眼中生命根本與草芥沒有區別。烏黛生性善良,她不想有人為她死去。她拉著林丹汗粗糙老朽的手掌,哀聲說道:“我隻是一時不舒服而已,不怪那些大夫,而你要是殺了她們,我的心情必定也就更壞了,到時候,就更加難以痊愈了。”
“愛妃你可真是善良賢惠,但是這些沒用的東西必須要教訓一下才行,不然的話他們每天懶惰布置勤奮鑽研醫術,等到哪一天本汗病重了,他們也一樣的束手無策,豈不是要壞事兒了。這樣吧,我幫你找來了一位名醫,如果她也不能治好你的病,那麼一切就都算了,如果他治好了你,那麼這些人必須要每人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烏黛很想說就這樣算了吧,不用請什麼大夫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林丹汗所做的決定又有誰可以反對呢,他一向都是獨斷專行說一不二的,如果非要和他對峙,一定會惹得他煩惱起來的。
林丹汗出去了一下,居然把阿裏不圖帶了進來,頓時烏黛的病就更重了。
烏黛就是當初阿裏不圖曾經和易土生說過的那個他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被林丹汗強行霸占了,但是林丹汗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烏黛也絕對不知道林丹汗和阿裏不圖是師兄弟的關係。所以剛才一見麵頓時就有些失態,回來之後就覺得非常不舒服了,那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啊。
阿裏不圖不像沒有這回事兒一樣,恭恭敬敬的給烏黛行禮,然後淡然說道:“雖然我的師父雲丹活佛是個藏人,但是他的醫術卻是從漢人哪裏學來的,漢人治病講究望聞問切,也就是說,我現在要為大妃您把脈,不知道大可汗你覺得方便不方便?!”
林丹汗大笑道:“你遠離家鄉這麼多年,感情是把我們蒙古人的優良傳統全都給忘記了是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可不像那些漢人一樣,大夫治病都不可以摸女人的手臂,那簡直就是陋習,再說我們兩個是兄弟,你又何必在乎這麼許多呢,而且我本人還在旁邊站著,這沒關係的,隻要能夠治病就好。”
阿裏不圖笑道:“那我就開始治病了!”隨即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烏黛水晶一般的皓腕上,皺著眉頭分析了起來,當兩人的肌膚剛剛的解除了一下的時候,烏黛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一下子飛升了起來,心髒跳動的幅度一十倍二十倍的速度增長,差點就把兩排肋骨給震斷了,多少年了,這是她每天都盼望的一刻,可以看到他的臉,撫摸他的手,她真的好想坐起來抱著他親吻他啊,可是她也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她那麼做了,其結果畢竟是死路一條的。林丹汗會發動一切力量把他們碎屍萬段。
“大妃的病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有些火氣上升五行不調而已,我給大妃紮上幾針,然後吃涼服藥,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好了!”阿裏不圖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自信滿滿的說道。
“果然如此,哼,我就說嘛,外麵的那些人全都是一些廢物,讓我師弟一看就好了,而他們什麼也看不出來,來人,傳令下去,把他們這些人拉出去杖責二十,如果有不服的,直接打死就算了,不用來回報我。”林丹汗的大肚子氣的上下顫抖,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阿裏不圖心想,如此暴君,豈能和易土生相提並論,勝負成敗就從這一句話中已經可以聽出些端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