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君委屈道:“女兒出事也有三五日了,母親今日才來看女兒,難道隻有她扶玉是母親的女兒,我從玉就不是嗎?”
沈夫人又氣又笑:“你如今嫁人也有三四年了,在侯府也管著大事務,怎麼就和個孩子似的,還吃你妹妹的醋呢!”
沈惜君卻道:“再是嫁人,我也是您的嫡親的女兒啊!您既能守著她幾日不合眼,就不能抽空來看看女兒!”
沈夫人撫著女兒,歎道:“你妹妹昏睡了三,昨日才醒過來,母親今日一早這不就過來了嗎?況且這幾日母親雖不親來,可也讓人每都來探視,你弟弟昨日沐休,不也是趕緊地來看你。再咱們家一三五遍的來,隻怕你婆家就有話了,好似她們會苛待你似的。”
沈惜君卻流淚道:“難道母親不知道,女兒已經產了嗎,此時最是需要母親安慰的,可是母親卻隻管守著扶玉!”
沈夫人也低頭流淚。
二女兒嫁入永泰侯府,也有四年的時間了,總不能有孕,不得已停了女婿侍妾的避子藥,如今已有兩個屋裏人懷了孩子。她好容易有了身孕,卻又產了。
旁邊人擔心沈夫人身子受不住,忙勸道:“夫人這幾日也不好過,寢食難安!姑奶奶如今也算是開了懷,以後兒女必會接二連三地來的。”
沈夫人拭著淚,問女兒道:“太醫是怎麼的?”
沈惜君輕歎一口氣,道:“太醫,幸好月份,大人的身子受損有限,隻好好將養,半年後再懷也就不妨事了。”
沈夫人忙拉著女兒的手,道:“你婆婆她們都是好的,也是隻擔心你的身子,倒沒什麼的,你隻管好好養著,別想東想西的,想要什麼,派人告訴我一聲!”
沈惜君慘笑道:“倒也不用麻煩家裏。這裏什麼都有,大姐也派人送了好些來滋補的藥食來!隻可憐我那沒出世的孩子!”
沈夫人忙幫著女兒拭淚,道:“我的兒,你放心,我必會讓你姐夫尋到那個黑心種子,為你腹中孩兒報仇。”
沈惜君冷笑道:“這個仇怕是不能報了,便是知道了,咱們也惹不起,隻自認倒黴罷了!”
沈夫人忙道:“你已經知道是誰?快!不你姐夫如今已是堂堂親王,便是你婆家和咱們家也是侯府,豈能容人如此欺負!”
沈惜君看了四下一眼,旁邊侍侯的人忙退了出去,隻餘她母女二人在內室。
沈惜君這才一字一字吐道:“必是六皇子莊承榮!”
沈夫人倒是愣了一下,馬上搖頭道:“怎麼可能呢?先不他是一個孩子,隻咱們家與他又無恩怨,況且他現在是養在齊妃娘娘跟前的,與你姐夫更是親近,他怎麼會做了這種事來。”
“那得去問問我的好妹妹了!”沈惜君冷笑道。
沈夫人心中生疑,忙問道:“賀你姐夫封王那日,到底出了什麼事?”
“倒也沒出什麼事,不過是六皇子與人言語不和,打了起來!”沈惜君冷笑道:“那個六皇子是什麼人,別看年紀,最是偏僻乖張的人!偏我的好妹妹卻跑去教訓了他一頓!這府裏有他的親大哥親嫂子呢,關她什麼事,偏要出這個風頭。”
沈夫人勉強笑道:“她也是為你大姐解憂呢,再便是她因此得罪了六皇子,可是關石夫人什麼事呢,她那日也是驚了馬,自車上滾下,連胳膊都折了呢!”
沈惜君麵帶猶豫之色,半,方道:“那日扶玉本是想留在府裏陪著姐姐的,故才打發車馬回了府。後來她改了主意要回家,便要我去送她。”
“可是您也知道,我二人素來不對盤,不過片刻便起了口角,所以她才跑去讓石夫人送她。後來臨走時,女兒想著我二人總是姐妹,哪有麻煩外人的道理,故又請她同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