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料著也瞞不過去,隻得一五一十地了出來,又安慰道:“你盡管放心,一切有你父親和我呢!現如今已讓畫師去尋那人,等有了畫像,再讓人城裏城外去打聽。”
沈秋君聽了,難免往陰謀論上去想了。
有人上門親不成,這種事對於一個姑娘來,也算是極尋常的了。
被拒的人家,若是心眼些,或許會惱羞成怒,在外亂話。
但是一個的從五品官,借他一個膽子,諒也不敢與威名赫赫的永寧侯府作對。
定是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想要毀了自己的名聲,若此事不能妥善解決好,以後自己在京城再難有立錐之地。
會是誰在設計自己呢?自己一個閨閣女子能得罪了誰?
賢王?應該不會!自己名聲壞了,對大姐來也不是件好事,況且此時與他還沒有什麼仇恨啊。
難道是李瑤琴?自己被壞了名聲,便嫁不得賢王,將來大姐去了,她就能成為繼妃!
沈秋君卻又馬上否決了。不是因為信得過李瑤琴的人品,而是她現在隻是一個姑娘,又整日閉門不出,如何去調配人手做成此事,況且她知道李夫人持家嚴謹,對於女兒定是嚴加管教的。
可是前世李瑤琴雖性格溫良,卻也是做過幾件狠毒事的。
其中一件,便是設計六皇子。
當年賢王曾因為六皇子與李瑤琴鬧過矛盾。
李瑤琴因此心裏深恨六皇子,便與賢王一同設計六皇子好男風一事。
所以這事也未必不是她做的。
正在沈秋君皺眉,苦苦思索無果時,派去金家的人回來了。
金二既然不學無術,腹中那點墨水,根本不足以表達出他心裏腦裏的美人神韻,隻道是皮膚白皙,狹長的丹鳳眼,生起氣來,眼中璀璨有光芒。
又因得了父親的訓誡,知道其中的厲害,其他的不再多一語,隻咬牙道:隻顧著看她容貌,沒注意其他。
沈父看著畫相,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隻好著人送到內宅,讓夫人辨別一下:認識的姐當中可有此容貌的,或者府裏丫頭有沒有這個相貌的,若都沒有,隻能城裏城外細細訪查了。
畫相也太籠統了,哪裏能辨認得出來,沈夫人遞給了女兒,在心內暗自想著該如何訪查到這個姑娘。
沈秋君看著那雙丹鳳眼,倒似在哪裏見過。想了半日,不禁啞然,可不就是六皇子麼!
不由又想起自己生日那,六皇子倒真是被人追到沈府的。
沈秋君不由冷笑。
這在城外偶遇心生仰慕,和搶人不成追索到家中自然不同。
在城外唐突了佳人固然不對,可也是那佳人不守規矩才招致的禍。況且他也算是有始有終,尊著禮節來提親的。
這搶人就不對了,而且都到沈府門前還想著搶了回去,便是不把侯府放在眼中。
金員外郎做官這許多年,自然懂得如何話才最有利於自己,又滿心裏認為,當日的那人便是自己,定是不好意思細講,怕是沒少隱瞞了東西。
沈秋君問明那金員外郎還在外院,便打發人去問道:“那日到底是哪一?那女子穿的什麼衣服,作何打扮?他又是如何知道是沈府姐的,是那女子在城外親口所,還是他打聽了知道的,或者是見那女子進了沈府?另外,金公子臥床不起,是金大人所為,還是那女子所為?”
一席話問得金員外郎汗如雨下。
他隻料得女孩子臉皮薄,定不好意思細講與兒子貼身打鬥之事,便想先下手為強,掩蓋了下一來。
她一個千金姐,還能嚷嚷著自己真與一個男子摟腰扳膀打架不成,若真得出口,除了嫁與自家兒子,怕也隻能出家了。
隻要她不是個實傻子,自然會依著自己所的,等這件事情過去,她仍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沒想到他家倒真是不懼會壞了名聲,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再者沈家現在要做的,不該是想辦法挽回女兒的聲譽嗎?怎麼倒是對這些細節方麵追問不止呢。
莫非兒了看錯了人,或者那女子隻是他家的丫頭?
金員外郎想到此,心都要蹦了出來。
隻是他話已經出了口,若是再一一答複了,**便都出來了,兒子的搶人事件也就暴露了出來。
其實他倒是不懼事件會暴了出來。
因為現在外麵已有傳言,自家也算是受害者,若是沈府執意要整治他,便做實了傳言是真的。故此時,沈府最明白的做法,是連同兒子一同洗白,不然他家的女兒也別想再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