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君察覺不對,便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匕首,這時才想起那匕首已經給了六皇子了,她覺得身上越發沒力氣起來,她知道已經來不及解鞭子了,便伸手往頭上摸索,可惜手還未碰到簪子,人就已經軟綿綿地倒在一旁。
此時外書房裏,六皇子猶如泥塑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任陽光灑在臉上明晃晃一片,看不出悲喜,隻隱約看到眼中泛著光。
這時,鬆哥兒悄悄走了進來,見父親恍然未覺,便束手站在那裏,半響,聲道:“父親要不要去見見母親?”
六皇子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搖頭道:“不必了,總會有見麵的那一的……你一個人去看看你母親吧,記得給她磕個頭,然後讓他們趕緊動身離開京城。”
沈秋君察覺不對,便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匕首,這時才想起那匕首已經給了六皇子了,她覺得身上越發沒力氣起來,她知道已經來不及解鞭子了,便伸手往頭上摸索,可惜手還未碰到簪子,人就已經軟綿綿地倒在一旁。
此時外書房裏,六皇子猶如泥塑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任陽光灑在臉上明晃晃一片,看不出悲喜,隻隱約看到眼中泛著光。
這時,鬆哥兒悄悄走了進來,見父親恍然未覺,便束手站在那裏,半響,聲道:“父親要不要去見見母親?”
六皇子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搖頭道:“不必了,總會有見麵的那一的……你一個人去看看你母親吧,記得給她磕個頭,然後讓他們趕緊動身離開京城。”*5鬆哥兒答應了下來,卻不動身子,猶豫了一下,道:“父親何必非要送母親離京呢,我相信母親寧願一家子死在一處,也不願一個人在外苟活的,況且這也是最壞的打算,以兒子愚見,就算事情不成,我們也未必真被處死。”六皇子看著兒子冷笑道:“那又如何?如果事情不成,我們就算能活,也隻是屈辱地活著,你母親這輩子因為我受的委屈夠多了,我決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讓她屈辱地活著,倒不如直接來剜我心頭上的肉。”
鬆哥兒低聲道:“我覺得到時我們或死或苟活,母親在外麵都不會過得快樂,況且她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一生形單影隻,其實更為淒涼,如果留下來,至少我們可以一家人生死都在一起。實在不行。想個什麼法子,把榛兒也一並送走吧。”六皇子搖頭:“不行,那樣會引起人懷疑的。這件事你也要注意瞞著你兩個弟弟,他們還,是守不住秘密的。”
鬆哥兒隻得答應著,見父親又愣在那裏,懶懶地不想話,便忙禮行告辭,徑直去到佛堂。此時佛堂中的眾人俱已準備妥當,鬆哥兒上前留戀地看了母親一眼。又鄭重給沈秋君磕了頭後,目送他們從秘道離去。
而六皇子此時正在接見一個故人——當年的歌姬琴兒。
六皇子看著眼前帶了麵紗的琴兒,不由點頭道:“隻看身形和眼睛。倒是象的很,想來你也明白你以後要做的事情,隻要你聽話,我不會難為你丈夫和孩子,甚至還可以饒你哥哥一命。”琴兒慌忙跪下道:“奴婢明白。奴婢一定謹遵王爺之命行事。”
六皇子滿意地點頭,一時那婦人退下,六皇子便又叮囑站在一旁的雪柳道:“沒想到這個琴兒帶了麵紗,一眼望去,倒險些將我也騙了過去,不過她到底沒有王妃的氣度。隻看著還成,這一話便能看出不同來了,所以萬不可掉以輕心。以後你要寸步不離地看著她,不可讓她露出馬腳來,以免壞了大事。”`
雪柳忙答應下來,六皇子待她們離去,看著外麵的日頭。心中絞痛,他知道沈秋君此時應該已經起程了。將來事成還能重聚,如果事敗,今生是再不能相見了。
六皇子不由捂著胸口坐下來,喃聲道:“玉姐姐,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會一直在奈何橋上等著你的,請你一定不要忘記我,也不要改嫁他人,下除了我,再沒有人可以配得上你。”
沈秋君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她是在馬車的顛簸中醒來的,同時她也發覺自己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當她意識到這個情況時,心頭直發緊。
沈秋君心中暗驚,也不慌忙起身,隻是悄悄睜開眼睛打量,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被束縛,這才稍安了心。
此時馬車仍在行進,車仍在不停地顛簸,沈秋君卻感覺到自己身下鋪得很厚軟,雖然車中光線昏暗,卻可看出車中裝飾亦算是精美,沈秋君感到有了絲精神,試著輕輕轉了一下頭,一眼便看到旁邊有一個姑娘正靠坐在車窗處。
沈秋君細看時,赫然發現那個姑娘竟是雪柳之女——楊靜,她不由咦地一下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