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秦雪竟然是裹著浴巾進來的。
徐澤一下子嚇蒙了,站了起來,詫異道:“你這是……”
秦雪身上隻有一條浴巾,剛剛沐浴的芳香在肌膚上殘存著,頭發沒完全幹,發尾還能看見滴著水珠子。
這樣的情景,無疑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徐澤頓時慌了,立即脫了外套,走過去披她身上,卻被秦雪一手推開:“徐澤,我想過了。”
“你想過什麼了?你怎麼回事,這天氣冷,你身體還很虛弱,先把衣服穿……”
秦雪忽然抱住徐澤的腰身,堅定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感受到了你的炙熱,隻要你不嫌棄,我想成為你的一部分,我想在你的記憶裏,刻上我存在的痕跡。”
徐澤僵硬的身體,不敢動,心裏卻是激動澎湃。
這句話,他早在六年前就想聽到了。
隻是那時候他還不懂,她對他而言是遙遠的,是遙不可及的,她是諾安軒打了烙印的人,她與他注定分道揚鑣。
要不是因為她發生的這些遭遇,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與她發生任何交集。
這一刻,徐澤的私欲不想再克製,也控製不住。
他雙手她的臉,急促地吻上去。
秦雪雙手攀上他的頸項,渾身顫栗不已,閉著眼睛不敢直視。
她在這個世上不過三十年都不到的光陰,就已經遍地鱗傷鮮血淋漓,哪怕傷口痊愈了依舊殘舊疤痕。Y.B獨家整理
心裏的傷痛更是無法抹除,一輩子都會如影隨形的刻在記憶裏,她不欠任何人,卻唯獨麵對這個男人,心生虧欠。
徐澤抱著她的腰,感覺到她抖得跟篩糠似的,炙熱的吻才漸漸冷卻。
他鬆開了她,喘著粗氣道:“你不必勉強自己,真的,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肉體。”
秦雪卻不允許自己有回頭的路,踮起腳尖吻上去,雙手也不帶停歇,撕扯他的襯衫。
徐澤的情穀欠都沒撩了起來,也就不再克製,抱著她往床上去,如火如荼,在進入之前還是克製住。
他撐在她身側,沉聲道:“再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你考慮唔……”
秦雪飛蛾撲火,封住他的話語,仿佛是害怕自己臨陣脫逃般,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更不允許對方有任何退縮。
醫院。
諾安軒的病房忽然傳來激烈的吵鬧。
“滾,給我滾!”諾安軒像是瘋了般,不顧死活將手背上的針管給扯掉,鮮血直流,抓到什麼砸什麼,抓到人也不管是誰往死揍。
醫護人員都不敢靠太近,隻好讓保安拿了防禦工具把他圍住,不讓他離開病房半步。
值班醫生都搞不定,隻好半夜給主治醫師打電話。
主治醫師匆匆趕來詢問:“怎麼回事?”
值班醫生擦了冷汗說:“諾總突然瘋了,這三更半夜的愣是說要找什麼什麼小雪,還說看見她了,說什麼小雪就在醫院,就在他旁邊還吻了他,而且死活要離開醫院。這還發著高燒呢,要真這麼走了,死在半路都有可能,我們這不是沒轍,院長吩咐一定要伺候好諾總,這個責任,我可不敢擔當啊。”
“行了,找幾個身強力壯的過來幫忙製服了,打上一針鎮靜劑就好了,快去。”
次日,淩晨五點。
醫生在診室裏打了個盹的功夫,護工就衝進來焦急道:“醫生不好了,諾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