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夏蟬想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小未婚夫除了藏著的零食之外, 還有了別的小秘密, 不能夠告訴她的小秘密。

那晚, 夏蟬失了眠。

第二天一大早, 周阿姨來做早飯, 就順口問了夏蟬一句:“小謝今天怎麼走得這麼早?平時都不見他起床的。”

正啃著饅頭的夏蟬驚愕地抬起頭來, 她殷紅的小嘴動了動:“謝臨意他……走了?”

“是啊, 小謝沒和你說過?”

夏蟬垂下眼瞼,搖了搖頭, 癟著嘴,格外委屈。

小未婚夫都不和她一起上學放學了。

吃過了早飯,她就背著書包就去了學校,一路上都沒什麼精神,一直在琢磨著謝臨意究竟要做什麼。

到了學校, 又是開始學習的一天。

她抽空去了隔壁十三班, 問了下賀強謝臨意最近在做些什麼, 賀強仔細想了想, 才肯定地說:“昨天放學之後, 我好像看到他和個女孩在一起。”

賀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夏蟬的臉色, 生怕她生氣了。

別人都知道, 謝臨意是二中不能惹的存在, 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謝臨意又怎麼樣,還不是蟬姐罩著的!

要是夏蟬生氣了, 賀強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麼樣。

隻見夏蟬聽到賀強的話之後,臉色頓時一白,嘴唇哆嗦了下,眼圈都紅了起來,竟然有點要哭的跡象。

她哽咽了下,紅著眼睛看賀強:“我們學校的麼?”

一直以來,她都隻顧著注意蔣真真了,卻沒想到,小未婚夫竟然被別人給吸引了!

賀強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是吧,沒見過。”

夏蟬緊緊咬住下唇,盡量不讓眼眶裏的眼淚掉出來,她和賀強道了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

明雅很快就發現了夏蟬的不對勁,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實在是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小蟬你這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明雅擔心地問道。

夏蟬鼓著氣,手搓了搓兩頰,把臉蛋都搓得有些紅了,她木然地注視著某個方向,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謝臨意他完蛋了!”

明雅:“???”

當然,揍是不可能揍自家小可愛一頓的,夏蟬決定,既然謝臨意不理她,她也就不理謝臨意了。

對了,他屋裏麵她買的零食,也得統統沒收掉!

下定了決心之後的夏蟬,總算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了。

她心不在焉地學習了一天之後,一下課就已經出了學校,她站在路邊等了會兒陳叔來接,竟然又遇到了蔣真真。

也可能是,蔣真真故意來找她的。

蔣真真站到夏蟬身邊,撲麵而來是一股花果的香水味道,清新淡雅不濃烈,可是夏蟬還是覺得,蔣真真應該用更加熱烈一些的味道。

夏蟬摸了摸鼻子,問她:“蔣同學來找我?”她鼓了鼓氣,腮幫子動了下,看起來怪可愛的,她別開臉,哼唧著說:“事先說好,謝臨意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反正不可能。”

蔣真真停了下,兩個人之間很久沒有說話。

頭頂上的桐樹,前一段時間才剛剛抽芽,沒想到,這不過是月餘的功夫,便已經將學校外的這條路染上了嫩綠。

綠茵蓋頂,抬起頭來,夏蟬覺得頭上有些綠了。

她委屈地癟了癟嘴,在汽車轟鳴聲中,她忽然聽到蔣真真又在她的耳邊說了句:“夏蟬,說實話,你剛到蘭城不到三個月吧,你真的了解謝臨意,你真的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夏蟬沒應聲了,她微微仰頭看著抽出的新葉,有些難過。

雖然說,蔣真真說這些話,隻是希望能夠爭取一下謝臨意,可是這番話裏,卻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像現在這樣,謝臨意還不是去找了別的女孩。

夏蟬更加難過了,癟了癟嘴,又想哭了。

她眼尾泛著一抹紅,蔣真真一直注意著她的,此時看得分明。

蔣真真有些慌了,她在心裏默默反思,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重了?

平時也見過不少女孩子哭,可沒有一個能像夏蟬這麼惹人疼的。

眼尾泛紅,欲哭還休。

過了會兒,夏蟬才軟乎乎地說道:“我知道了。”

不等蔣真真說話,夏蟬已經背著書包走向剛剛停下來的黑色小車,她頭也沒有回,也不再看蔣真真一眼。

謝臨意回來的很遲,夏蟬還怕他餓著了,特地在冰箱裏留了菜,他回來熱一下就能吃。

隻是她完全想多了,謝臨意回來的時候,隻是打開冰箱拿了瓶牛奶喝,看到冰箱裏放著的菜時,他唇角彎了下。

轉過頭,手裏拿著一瓶冰牛奶,已經被他喝了大半。

他似笑非笑地問坐在茶幾邊上做作業的夏蟬:“給我留了飯?”

夏蟬正要回答,可是想到謝臨意在外麵已經有別的狗了,心裏難受,索性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