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承聽聞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在乎輸贏,也不想落得個以大欺的名聲,但更不想最終滿麵塗了虎血回去見孫子。
“我無所謂。”那年輕仆從依舊一臉淡然,好似眼前與之比試的並非成名已久的忠國公,而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而已。
“如此甚好!兩位,開始吧!”苟梓驊冷望向淩承的背影,眼中亮起一抹戲謔。
話音落下,淩承與那仆從同時腳下一點,轉瞬化作兩道灰影飛射而出,竟是不分先後。
文華帝眼前一亮,望著那仆從的身影略一頷首,道:“苟愛卿,你這仆從好俊的身手,竟能與淩忠公分庭抗禮。”
“皇上金口,臣下惶恐。微臣這仆從不過荒野蠻夫,腳程厲害些罷了,上不得台麵,哪能與淩忠公這等老英雄相提並論?”
“如今江山代有才人出,愛卿該高興才是,莫要妄自菲薄。”
“微臣謹記皇上教誨!”……
淩承雖未施展傲劍九步這等身法,但卻是施展了五成真氣,未曾想身旁此子竟有這等功力,與之保持並肩,看他氣息平穩似有餘力未盡,奔馳之際竟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淩承哼了一聲,真氣一運,整個人如被一隻手一提,憑空躍起,如鷂鷹一般直撲在前,這瞬間一躍頓時躍出了近十丈。
“淩忠公這一步跨得還真是遠啊!”淩承正待尋找那仆從的蹤跡,耳邊驀地響起那狂傲的聲音。
轉頭一望,那仆從不知何時竟已至身前,依舊與他齊肩而行。
“嗷——”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一聲虎嘯,兩人不知不覺間已行到那猛虎所在之地。
兩人此時也顧不得比拚身法,雙雙全力施為,化作灰影循聲而去。
那猛虎尚在密林之中,正捕到一頭獐子準備享用,哪知警兆突生,卻是看到有兩個人衝它而來。百獸之王正在用膳,此刻竟敢來一擄虎須,這不是找死還是做什麼?
隻見這畜生低吼一聲,腚子一撅,直朝正麵而來的淩承猛撲去。
淩承麵色平淡,展指並掌毫無花哨的直擊猛虎腦袋。
這一掌還未及身,便已掀起一陣狂猛掌風,那畜生隻覺迎麵突來的掌風直刮的麵上生疼,但獸性大發之下哪還顧得了什麼,直欲將眼前之人撲倒之後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淩承這一掌蘊了兩分力道,僅這兩分力莫這畜生的腦袋,縱使石頭腦袋都一掌即碎,畢竟他也不願提著一團用虎皮包裹的碎肉去交差。更何況還有那宰輔的仆從虎視眈眈。
果然,一掌即將拍實之際,那仆從自猛虎後方一拳砸來,這一拳哪是擊向猛虎,分明是直衝著他而來。淩承眼神一冷,不敢托大,真氣運轉,腳下猛的一踢。這一腳之力足以斷金裂石,那猛虎腦袋如何承受的了?隻聽得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虎頭之上鮮血迸開,整頭虎屍如破布口袋一般倒飛而出擋下那仆從的一拳,隨後四分五裂的拋向兩方,鮮血四濺,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