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四章 衛國生事(1 / 2)

那具被周毅稱作“狗子”的人便是此刻前者身前的那具屍體,剛才淩斷殤將這屍體奪來,便被周毅抱了過去。// //

淩斷殤突然一句話自是令得周毅一陣驚詫,卻是不知這救命恩人到底要做什麼。哪知淩斷殤身子一矮,探手便將那屍體身上的鎧甲解了下來。

周毅目光一沉,在忠國軍中對於一個戰士,死時沒能和自己的鎧甲與兵器同葬將是此生的遺憾,但淩斷殤此時卻是將他鎧甲解下乃是犯了忠國軍的大忌。雖然他出手相救,但周毅依然不會容許任何人對自己的兄弟不敬,當即便要嗬斥。

然而,話還沒有出口,周毅心頭一驚,閉嘴細望。忠國軍的鎧甲乃是軍中統帥鎮國大將軍淩承托衛國巧匠設計,鎧甲之間並非以束帶固定,而是以四處暗扣,因為這種暗扣將會使鎧甲的穿著非常方便。因為設計的巧妙,知曉這暗扣的人並不太多,就是在衛國之中也不容易遇到。哪知這異鄉他國隨便一個人竟然對忠國軍將士的鎧甲這般熟悉,甚至一絲觀察和遲疑都沒有,如同這鎧甲就是此人日常穿著的一般。

淩斷殤將屍身上的鎧甲取下,又將頭盔和裙甲取下,便往自己身上套去。淩斷殤的身體顯然比那“狗子”的身體要強壯和高大的多,卻見淩斷殤略一吐氣,周身骨骼隨之一縮,整個人竟是憑空矮了一截,如今這鎧甲穿上便剛剛合適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毅的目光死死盯在淩斷殤的臉上。一臉的嚴峻。

淩斷殤穿上鎧甲,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如水:“現在告訴你我的身份,你不會相信。等回到都麵見了徐將軍你自然就知曉了。”

淩斷殤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確實蘊含了一股懾人的威勢,令得周毅不能再言。也並非是他膽怯了,堂堂忠國軍將士,周毅出生入死不知凡幾,又豈能膽怯他人一言?隻不過他從對方的話中感受到了誠意,再聯想之前發生的一切,若是對方要對他不利。恐怕動動手指,自己此時已是隨狗子去了黃泉,哪裏還會在這裏和自己廢話。當即周毅也不話,目光隻是放在狗子的屍身上。

作為忠國軍。淩斷殤自然不會看著自己的戰士這般死無葬身之處。淩斷殤手掌虛握,驀地朝前方地麵一按,一道巨大的空洞頓時形成,又將掛在腰間屬於狗子的佩劍鄭重交給了周毅。周毅自然知曉他的用意,接過了長劍。放在狗子的身上,便將他橫抱著放進了洞中……

……

周毅神色沉凝,騎馬跟隨在淩斷殤的後方,此時的淩斷殤模樣已經變化了。與之前極為俊朗的麵容完全迥異,恐怕就是其親人都難以認出。

周毅不知曉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他卻能從後者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並未怎麼掩飾的殺氣,這股殺氣來熟悉。一般上過戰場的士兵都會有這股殺氣,但周毅卻察覺到這殺氣冰冷異常,正如此人一般,生人勿近,但其內心又明顯的與這冰冷格格不入,若是如此,又為何那般鄭重的葬下了狗子?

一路無話,兩人騎馬疾馳,此時距離都依然還有數百裏路,若是趕得及,應該在傍晚便能入城。

行了半個時辰,已經遠遠能夠望見都那厚重的城門了。

周毅驀地一拉韁繩,停下馬來,因為前方那位招手示意,而這手勢竟然是忠國軍中的軍隊手勢。

“周兄,從現在起,我段劍便是忠國軍的一名士兵,一切以你為主導!”淩斷殤回過頭來,麵容鄭重地道。

周毅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驅馬行到淩斷殤的前方,他知曉前者就算不是忠國軍的人,恐怕與忠國軍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言罷,兩人繼續前行。片刻之後,前方的邊竟然劃過一道褐色的光彩,不過數息時間,一道黑影飛速而至,一名赭袍道人落身在淩斷殤兩人麵前。

淩斷殤目光一沉,雖然他早有預料,但沒想到都已然開始戒嚴,此番來人竟然是駐守都的金丹期長老——烈元道人,此人倒也同淩斷殤並肩作戰數回,乃是東陸一個門派的長老。

淩斷殤從鎖妖塔中出來後,便知曉此處決計不止是邪道一方駐守,正道之中也定然有人,一方麵監視邪道之人的動作,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他淩斷殤。脫出鎖妖塔後便與蕭玉合大戰,那般巨大的動靜,正道一方不可能沒有察覺。

那烈元道人袍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大力襲來,頃刻之間便將騎馬疾馳的淩斷殤與周毅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