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隻管施展平生所學朝那法寶青旗便可!”那年輕的聲音再次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傳進南莽二老的耳中。
這兩人聞聲如受助,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雙雙提起渾身真氣,刀劍合璧同時投射而出。
與此同時一道元氣自兩人腳下破土而出附著在刀劍之上,瞬息之間那刀劍迅若疾雷,那毒氣黑風如何能夠擋住,竟是被一穿而過。
就在那書生還未來得及驚詫之際,刀劍已然撞擊在青旗之上。
“嘩啦!”聲如裂帛,這兩丈青旗在刀劍之力下當真是脆弱如紙,被刀劍之上的勁力絞成了六片。
“噗!”一片血霧噴出,那書生雙目圓睜,麵如金紙,這青旗法寶顯然與他性命雙修,如今法寶受創,他亦是受傷不淺。
眼見這凡俗武夫實力強絕,那書生當即一卷袍袖收回碎成六片的青旗,腳下一躍,踩在一口耀眼飛劍之上便朝半空飛去。
“豎子還想走?”南莽二老齊齊一聲厲喝,兩人同時抬手印出,兩道真氣直接打在筆直射出的刀劍之上,眼見著這合璧刀劍竟然淩空轉向,以更急的速度射向逃走的書生。
這兩人倒也了得,不過絕頂境的武者竟然能以真氣操控武器,也難怪兩人武器皆是以巧的刀劍為主。
半空之中,那書生已是察覺到背後戮來寒風,想到那刀劍之威,僅是一斬便破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隻差一線便能達靈器品級的黑蛟毒幡,當即便不敢藏拙,猛然一拍胸前,再次噴出一蓬血霧,這血霧浮在半空凝而不散,徑直將那書生周身一裹飛射向際。
卻是極損本元的血遁之術。
見那修仙之人逃走,那二老當即一聲長氣吐出,氣中夾雜著絲絲青黑,氣結兩人頓時委頓在地,看來這兩人也是強弩之末了。
毒氣被逼了出來兩老的神色恢複了一些紅潤,聶兵朝其中一輛馬車一拱手道:“那修真者窮凶惡極,哥為何要將他放走?”
聶老的語氣之中更多的卻是質問,杜禮當即一拍他肩膀,示意他噤聲,便朝那馬車一揖道:“哥,聶兵出言魯莽但並非有意,還望哥海涵!”
就在這時,那馬車門簾一掀,一張年輕而俊朗無比的麵容顯露出來,這南莽二老口中的哥赫然便是淩斷殤!
淩斷殤笑著搖了搖頭道:“杜老多心了,聶老嫉惡如仇心直口快,子怎麼會責怪?更何況若非二位前輩,子又怎麼會輕易加入隊伍?”
到此處淩斷殤瞳目深處一縷厲芒一閃而逝,又道:“那修仙者背後的門派與我有不共戴之仇,此門派之人,我恨不得見之殺之!今日假借二老之首放他離去並非是要饒他性命,而是,以防此人身死牽扯出其背後門派的高手,此次圖謀恐怕會就此功虧一簣!”
杜禮一頷首,麵容上的和善再次浮現:“哥所言極是,哥本就是忠良之後,此次我等二人護送柳大人進京亦是為了勸諫皇上保存忠良,懲戒奸罔,哥所為甚大,非我等凡夫所能及。一旦達成,衛國上下必然從此太平!”
到此處,那聶兵顯然也已釋懷,當即也是一點頭,本是冰冷的麵孔上略帶一絲歉意道:“老夫魯莽了!淩忠公乃是我衛國元老之首,若哥需要,隻管差遣老夫……”聶兵本就是性冷之人,倒也難得這麼多話。
“聶兵!”哪知這聶老話還未道完卻被杜禮一聲喝止,“心隔牆有耳!”原來杜禮與聶兵兩人早已知曉淩斷殤的身份以及此次的目的。
片刻之後,隋維恥便帶著眾人以及老禦使柳承誌行了過來,而此時淩斷殤再次進到了馬車之中。
南莽雙俠此次出手自然是震懾了苟梓驊,那書生乃是靈寂後期巔峰的修為,而且手持重寶竟是被兩名絕頂武者一擊而破,甚至不得不施展血遁以狼狽逃竄。南莽雙俠這等實力足以傲視凡俗武林,甚至與當初的淩承相較也不惶多讓。
隨後柳承誌一行並未再遇到什麼阻礙,一直平安到達昭京。進門之時卻是朝廷派出重兵把守,柳承誌一行盡皆被盤查詢問,淩斷殤甚至察覺到有修仙者的存在,本來他打算以煞氣之眼迷幻這些士兵,但如今卻落了空,隻有憑南莽雙俠助他偽裝身份這才成功混入昭京。以他此時的修為,憑借改變肉身化作一魁梧的中年大漢,就是一名修真者在此,也不可能認出他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