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欲求不滿(1 / 2)

好似生怕夏堇後悔,江世霖快速起身去找火石,卻不期然地聽到了一聲“謝謝”。她再次向他道謝絕不是為了他下床點燈。從始至終她僅僅是在感激他。她想要繼續不是因為激情,不是因為喜歡他,她的迎合隻是為了她的父親。

江世霖站在床邊,回頭朝夏堇看去。他什麼都看不到。他的理智和感情激烈地鬥爭著。他要她的真心,他要她的心甘情願,可他也是正常男人,一個夜夜美人在懷,卻天天備受煎熬的可憐男人。

他彎腰半趴在床沿,雙手捏住夏堇的肩膀,問道:“說實話,你希望我繼續嗎?”

夏堇急忙拉住被子護著胸口。她想要他繼續,她不要再這樣一日一日受折磨。可這話讓她怎麼說出口?她已經同意他點燈了,他還想怎麼樣?

黑暗中,兩人沉默對視。他們誰也看不到彼此,卻依舊盯著對方。江世霖的手心揉捏著她光潔的肩膀。他知道薄被下的她幾乎全裸。他很想罵髒話。男人的本能驅使他馬上占有她,可他的自尊又想要她全身心地屬於他,而不是僅僅因為感激。

他爬上床,隔著被子壓住她。他用自己的體重碾壓她。除了身體的**,他的心中更有一股怨氣。他已經不僅僅是喜歡她。他愛她。因為愛她,他不願去碰其他女人。他是聲名狼藉的紈絝子弟,如今卻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從來都是女人討好他,可就在剛才,他萬般挑逗她,就怕她對他反感。他在她麵前是卑微的存在。這一切全都拜她所賜。他恨,可是他又愛她。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她。

“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夏堇抗議。

“如果我說,明天不帶你出府了呢?”江世霖知道自己這麼說很幼稚。可是他不要她的感激。他隻要她的真心。“回答我。”他胸悶喘不過氣,胸口似堵著一大團棉花。

“你要我說什麼?”夏堇氣呼呼地回答。她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官術。

“說你喜歡我。說你心甘情願想要成為我的女人。”

“好!”夏堇決定豁出去了,“我喜歡你,我是心甘情願的,行了吧!”

江世霖知道那隻是她的賭氣之語。他從沒有如此身心備受煎熬。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他的克星。他捧住她的臉,咬著她的唇。他有一種嗜血的衝動,又怕傷到她。他扯落兩人間的薄被。他用蠻力鉗製她。他粗魯地揉捏她的肌膚……

“你弄疼我了。”夏堇手握拳頭捶打他的肩膀。

江世霖抓住她的拳頭,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他把她的手固定在枕頭邊。他用自己的掌心擠壓她的手掌。他的手指緊扣她的手背。他恨不得與她骨血相融。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堇一心擺脫他的鉗製,卻被他報複似的更用力地禁錮在他懷中。

江世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與情感的糾纏與碰撞中,他隻想懲罰她。懲罰她不能回報他同樣的愛戀。他要她在疼痛中永遠記住他,可是他又舍不得傷害她。她沒有抗拒他不是因為心甘情願,不是因為喜歡。她僅僅是在感激他。說不定她根本就把今晚的一切看成是一場交易。他們的第一次,難道他真想強奸她?

江世霖放開她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她。肌膚的摩擦令他心浮氣躁,他心情鬱結。

夏堇被他勒得喘不過氣。她熱得難受,渾身是汗。她捶打他的肩膀。大叫:“江世霖,你放開我!”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江世霖陳述。她的拳頭根本無法讓他感覺疼痛,隻是讓他平添了幾分征服她的**。

夏堇又恨又惱。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錢媽媽的信中提及,有些男人在床笫之事上有特殊癖好。難道他是變態?她想出府看一看父親出事的地方。哪怕不會有任何線索,她也想看一眼父親最後看到的景象。她低聲說:“你想怎麼樣,我聽你的就是。”

“閉嘴。”江世霖不喜歡她的語氣。更不喜歡這種做交易的口吻。

夏堇生怕自己再次觸怒他。她不敢說話,更不敢動。她能感覺到他堅硬的身體,低沉的喘息。他到底在等什麼。還是她哪裏做得不對,讓他不滿意了?

靜默中,江世霖的怒氣慢慢平複,可她的甜蜜馨香依然刺激著他的感官。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他珍惜她。但她種的因,沒道理讓他自己解決。他低聲命令:“還是像上次那樣。你知道怎麼做的。”

一聽這話,夏堇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她不喜歡那樣,她恨不得對他說,你去找其他女人吧。可是她沒有說不的權力。“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