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回到慶東樓,正好看到趙雲龍這時往門外走,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楊雲楓想到方才新羅兩方來人的事,趙雲龍定然也知道了,此刻趙雲龍也許又想起了小美公主了,想著立刻上前摟住趙雲龍的肩膀,拍了拍笑道:“趙兄,楊某與你也好些日子沒有把酒言歡了,近來楊某心情也不是很好,今日正好有些時間,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出去飲他和不醉不歸如何?”
趙雲龍看了一眼楊雲楓,隨即淡淡地道:“公子心情有何不好?趙某知道公子是擔心趙某,不過公子放心,趙某沒什麼大礙,隻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罷了,其實我本想直接由新羅回關內的,不過怕公子擔心趙某,所以這才回來一見,早知回來讓公子更是擔心,當初就不如直接回關內了!”
楊雲楓聞言連忙道:“趙兄,楊某知道你此刻的心情……”說著也知道趙雲龍性格一向孤傲偏執,隻怕也未必聽的進自己的勸告,微歎一聲,拍了拍趙雲龍的肩膀道:“也好,既然趙兄想一個人散散心,楊某也就不強留了……”
趙雲龍聞言立刻對著楊雲楓拱手道:“多謝公子,公子無需掛念趙某……”說著轉身出了慶東樓,朝著大街上而去,行動蕭索,一副落魄之狀,楊雲楓見狀不禁歎息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時卻聽身後一聲歎息道:“不錯,楊大人不也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楊雲楓聞言心下一凜,聽出了是武惠妃的聲音,連忙轉身拱手道:“惠妃娘娘抱恙,何不多多休息?這門口風大,若是娘娘再染風寒,隻怕到時候皇上卻要怪罪微臣了!”
武惠妃這時微微一笑,依然還是走到門口,這時一陣風吹過,武惠妃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時倒吸一口涼氣道:“整日悶在這慶東樓,隻怕沒病也要悶出病來了!”說著轉身看向楊雲楓道:“楊大人,本宮休息的半晌,已經覺得好多了,隻是覺得屋內倒是都是火爐,烤的有點心慌,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楊雲楓也知道這遼東的寒天,家家戶戶都在屋內放著火爐,還有火炕,一般南方人是受不了這種暖氣設置,總覺的憋的喘不過氣來,不管武惠妃未進宮之前是哪裏人,畢竟在長安那種氣候下生活了十幾年,到了遼東自然有點不適應,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著立刻對武惠妃道:“既然如此,微臣讓人護送娘娘出去,以防不測,娘娘放心,微臣可以讓這些人離娘娘遠點,絕對不會打攪娘娘的雅興……”
楊雲楓還沒有說完,就聽武惠妃這時道:“本宮突然想要喝點酒,上次那間什麼客棧來著,他家的酒水一般,本宮喝的並未盡興,卻不知楊大人有什麼好介紹的?”
楊雲楓聞言眉頭一皺,他也知道武惠妃至今還在為楊玉瑛的事而心煩,生病不過是佯裝的而已,聽武惠妃如此說,似乎有借酒澆愁的意思,嘴上卻依然還是勸慰道:“娘娘抱恙未愈,還是戒酒戒躁為妙……”
武惠妃這時微微一笑道:“這遼東天寒,喝點酒可以暖身,楊大人今日應該沒有什麼事吧?不如陪本宮去小酌酒杯如何?楊大人不放心的話,可以看著本宮就是了!”
楊雲楓本來今天準備忙完就去李府看完那個一下李思瑜的,卻不想武惠妃這個時候要去喝酒,轉頭看了一眼大堂內,卻不見一人,心中一歎,隻好對武惠妃拱手道:“既然如此,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楊雲楓隻好帶著武惠妃去了一家酒樓,這一次去的卻是與夜琴音第一次喝酒的那家,店小二似乎還認識楊雲楓,殷勤地領著楊雲楓與武惠妃上了二樓,不時地還打量武惠妃一眼,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上次與楊雲楓來的女子不是這一個吧?也不禁暗暗佩服楊雲楓的豔福,為何他身邊總是不乏美女?
楊雲楓見店小二不時打量武惠妃,這時輕咳一聲,道:“將你們店裏最好的酒拿上一壇來,你再看著配一些酒菜來,都要你們店裏最好的!”
店小二聞言連忙招呼一聲下樓而去,武惠妃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見這酒樓還不如上次那家,不禁微微皺眉道:“這家酒樓的酒比上次那家的要好?”
楊雲楓微微一笑道:“也不算是,隻是這家酒樓的酒水比較清淡,適合現在的娘娘飲用,娘娘莫要看這家酒樓裝飾一般,其實酒水菜肴還算不錯……”
武惠妃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店小二搬著一壇酒上了二樓,將酒壇與酒碗放下之後,道:“兩位稍後,小菜一會就到!”
楊雲楓這時起身端起酒壇給武惠妃斟滿了一杯後,這才給自己斟滿一杯,卻見一旁的店小二依然還站在自己身邊,一雙眼睛卻看著武惠妃,連忙喝道:“小二,你忙自己的去吧!”
店小二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下了樓去,武惠妃也看到店小二不時地打量著自己,這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道:“是不是我的臉髒了?”說著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絹帕,在臉上擦拭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