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然不禁眯了眯眼,心裏早就憋住一股子火了,放下剛要撥打的電話歎道:“你們白家還真是把出爾反爾,過河拆橋展現得淋漓盡致啊。”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看到程然白彥彬就來氣,他不由想起那天從程然褲襠裏鑽過去的那一幕,頓時暴怒:“一個廢物也敢評論我們白家,好,想進去也行,你不是喜歡鑽襠嗎?來,從我褲襠裏鑽過去,老子就放你們進去。”
聞言,白槿兮也惱了:“白彥斌,你別太過分了!”
她們的爭吵聲引來很多人駐足,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商界的名流。
一道道目光打在幾人臉上,火辣辣的。
“程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素珍覺得麵子掛不住,不由的把怨氣撒在程然身上:“慶祝宴會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給槿兮過生日嗎?為什麼帶我們來著丟人現眼?還有……憑什麼這個宴會不請我們槿兮?”
憤怒!
任誰被這樣過河拆橋,也會無比憤怒的。
之前為了讓白槿兮去談攏融資的事情,老太爺說的那般好,可現在呢?融資成功,連請都不請。
這是什麼世道啊!
在諸多商界名流麵前,李素珍像個潑婦一樣,張牙舞爪的鳴不平,聲音尖銳,發絲散亂。
她狠推程然,幾近咆哮:“為什麼讓我們上這來丟人現眼?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廢物。”
許多人都說:“唉,沒臉看啊……”
白槿兮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也噙滿晶瑩,隨時可能滴落。
程然心裏卻很淡定,有句怎麼說來著,要想讓其亡,必先跟其上床……呃,好像是必先讓其膨脹。
他拿起手機,淡定自若的就要撥打電話。
然而,就在這時。
“咦,槿兮,你也在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龍學釗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佯裝出一副意外重逢的樣子:“這位是伯母吧,伯母真年輕,看上去跟槿兮像姐妹一樣。”
龍學釗的突然出現,讓現場忽然變的安靜了。
就像有一個無形的鐳射燈,此刻,那道光柱全打在了龍學釗身上。
白彥斌見到龍學釗後,氣焰頓時矮了幾分,連忙換上一副賠笑的模樣:“呦,龍少來了,快裏麵請。”
這一幕像極了電視劇裏那些青樓的老鴇,揮著手帕叫喊招呼客人。
雖然現在白家上了錦東的大船,但畢竟他們家族的勢力比起龍騰集團來說,要小了很多,而且人家錦東集團也不見得事事都罩著他們。
龍學釗似乎很受用白彥斌這樣的態度,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白槿兮問:“槿兮你們是沒有邀請函吧?”
看見龍學釗白槿兮不由的蹙起眉頭。
說實話,她不想遇到龍學釗,尤其這種時候。
白槿兮搖了搖頭:“我們沒想進去。”
說完,拉起程然的手就要離開。
人就怕跟人比,尤其白槿兮現在最擔心的是程然被人看不起,是別人就會拿他跟龍學釗比。
結婚兩年來,程然連工作都沒出去做過,就一副混吃等死的樣,被人叫做廢物。
每每這個時候,白槿兮的心裏就是最難受的時候。
她想盡快離開這裏。
然而。
李素珍卻一把抓住了白槿兮的手臂。
李素珍察言觀色,看出了白彥斌對龍學釗很敬畏,也看到了龍學釗在跟白槿兮說話時那種愛慕的樣子,心思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