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賁血氣方剛,自詡長得不能比得潘安,總也算一表人材,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於象顧芸娘這般貌美又有才情的女子,趙賁自然心動。
對顧芸娘他一直以來都心懷不軌,當然顧豐還未出事之時,趙賁就在鹹陽街市見過顧芸娘一麵,立時驚為人,隻是當時趙賁不過區區一個邊郡縣尉,與鹹陽這種京城的市長級別差距太大。
“趙將軍,可知謠言惑眾,毀人名節。今這話我顧芸娘可以隻當沒有聽到,若是有下一次,那麼,請趙將軍不必來牡丹樓請了,我顧芸娘高攀不上。”顧芸娘冷聲罷,也不待趙賁回答,即幹淨利落的轉身而出。
“臭女人,神氣個什麼,總有一,我趙某人要將你壓在身下,讓你y趙賁恨恨的啐了一口,死死盯著顧芸娘的背影發怔。
李由雖然死了,但滎陽終是他的老巢,這城中諸多的官員都是李由任命的,舊情難忘,又有楊熊這個和李由接近的大佬護著,趙賁一時間倒真不能把顧芸娘給怎麼著,當然,待到王明、陳棣將李由通敵的大罪坐實了,這形勢一變,趙賁相信,滎陽總有一會姓趙,他趙賁的趙。
夜,正涼。
半邊月光灑落城內。
牡丹樓,樓立於滎陽城東,因一院牡丹而出名,幾間數株翠竹,層疊院落,住著這城裏最為嬌豔的女人們。
樓分三層,前院鶯鶯燕燕,為一眾豪客歡愛的汙垢場所,中院為曲亭,多是那些喜愛風雅的客人光顧,而後院,則是樓內紅牌的居所,有專門把門的閑漢,阻攔一眾不知抬舉試圖的無聊之徒。
一池荷花相映紅,半扇朱窗微微開啟,隱約可見房內有二個女子在輕聲話。
一個身姿曼妙,麵容姣媚帶著酒窩的紫衣女子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的羞怒:“大娘,那王明老兒恁不是東西,竟想占姑的便宜,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王老兒看樣子是甘心做趙狗了娘不用擔心,有香好好照顧他,老家夥翻不了去,宗正陳棣今沒去赴宴,這或許是個明白的,等找個機會,接觸一下看看能否爭取過來,咳咳。”一個有些沙啞蒼老的聲音在羅帳之後咳嗽著道。
“大娘,你的病!”紫衣的顧芸娘烏亮的眸子裏滿是擔心。話的這個叫大娘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牡丹樓的主人大梁花魁,一舞傾城的公孫大娘梁未被秦軍燒毀之前,公孫氏的劍舞聞名於魏梁各地。
“不妨事,對了,大梁昨rì來人了,那個李三郎倒真的讓人驚異,沒想到,李家還有如此人物?”公孫大娘幽幽的道。
“李三郎,大娘,那個李原真是李家的子孫?”顧芸娘一怔,終忍不住好奇問道。
斯有膽子偷腥,卻沒膽子將沒名份的兒子領回家去,這養在外麵二十年,他以為沒人知道嗎?”公孫大娘冷然一笑,李斯的醜事別人不知,她可是一清二楚,當初,那個為李丞相懷了身子,後來卻被無情人拋棄鬱鬱而終的癡情女子正是她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