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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從旁邊經過的人是陸臻時,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愣在原地, 頗有些尷尬,不用想都知道方才的話被對方聽到了。

而且還是預言人家什麼時候分手的話。

陸臻心情不好,走得很快。

林一舟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上。

等他們走後,左邊女生謹慎的朝周圍張望, 確定沒有其他人以後,緊張地問,“被聽到了,怎麼辦啊, 果然不能背後討論別人……”

見到陸臻的那一刹,右邊女生也有些慌張, 畢竟每次提到“陸臻”的名字,她都沒說什麼好聽的話, 但是之後陸臻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直接走了。她很快冷靜下來, 這會兒沒找她們麻煩, 以後十有八九不會找她們算賬。

她滿不在乎的安撫道:“聽到就聽到唄, 我又沒瞎說,難不成現在實話都不讓人說了?還是他會拉著咱倆揍咱倆?”

但是誰愛聽別人說自己連保安都當不上,誰談戀愛喜歡聽別人詛咒自己分手……

左邊女生下意識想反駁,張了張嘴,最後將話又吞了回去, 懨懨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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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禮堂,台上正在進行彩排,裏麵溫度降了有兩三度,坐在觀眾席上湊熱鬧的人多了不少。

陸臻沉著臉,下頜緊繃,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怎麼好。

林一舟這會兒特別有眼力勁兒,沒敢在他麵前賣蠢,一路上默不作聲的跟著,回到座位後,他位置在何源前麵,側著身子把拎了一路的購物袋扔到他懷裏。

“哇!林一舟你想死啊!”

除了陸臻手裏握得兩盒草莓牛奶,林一舟手裏的一瓶百事,袋子裏還有四五瓶飲料,“嘩啦啦”全落在何源身上,他正專心打遊戲,毫無防備,被砸了正著。

何源氣得放下手機,仗著地理位置優越,兩手掰著林一舟腦袋使勁兒搓了幾下。

林一舟被晃得頭暈,吐字不清,“你、你他媽傻逼吧!給你買、水就不錯了,慣的你、什麼德行!”

向意知拿過袋子,從裏麵翻出自己的冰礦泉水,剩下的又放回何源椅子上。

她轉頭和陸臻道謝:“謝謝臻哥!”

陸臻“嗯”了一聲,有些冷漠。

陸臻坐何源右手邊位置。

下一瞬,左邊兩人的戰爭波及到他,林一舟掙紮間,何源手肘撞了他一下。

陸臻聲音低沉,帶了些不耐煩,警告道,“煩不煩,你倆滾出去打。”

這會兒,何源也意識到陸臻情緒不對,以防他將火氣發泄到自己身上,瞬間安靜如雞,和林一舟分開後,重新拿起手機,“來來來,向意知,剛才那一局打完沒,咱倆繼續。”

台上的雙人相聲已經謝幕,四個主持人一起上場,手裏拿個幾張白卡,你一句我一句的念著台詞。後麵湧上來一群學生會的成員,搬著上一個節目道具飛快離場,同時,還有幾個從下麵搬了一台鋼琴,放在角落裏。

主持人配有話筒,場內能清晰聽到他們報的節目。

向意知抬頭:“不玩了,這個節目到窈窈了。”

像何源林一舟他們,過來純粹是因為時窈在這,給她捧場的。聽到向意知的話後,紛紛看向舞台。

主持人說完台詞退場,頭頂明亮的燈光關掉,舞台變暗,下一瞬,一道明亮的圓形燈光投映在舞台中央,江折青穿著舞蹈服站在正中間,擺著開場的姿勢,隨後,角落裏傳來清脆動聽的鋼琴聲。

所有的光線都聚集在江折青身上,偌大的舞台上,格外耀眼。

一中高中部很多學生都是由初中部直接升上來的,江折青以前也是初中部的,當初在論壇上有那個校花評選活動,她的照片就在其中。現在時不時有人喊她校花,就是因為當時她票數第一,也就是說她能成為校花是因為現在的高中同學選她,所以學校裏挺多人都認識她。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優雅,燈光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著實驚豔。

仗著今天是彩排,場內沒有領導老師,在觀眾席上湊熱鬧的男生不安分了,衝著江折青吹了幾個口哨,還有人說話起哄。

從燈光暗下那一瞬,陸臻看到時窈在黑暗中從角落上台,坐在鋼琴前麵。

燈光亮起,時窈頭頂隻開了一小盞白熾燈,將她和鋼琴一起籠罩住,光線黯淡,和周圍沒有明顯的分界線,很自然的過度進黑暗。

和平常的穿著沒什麼區別,灰色的百褶裙,坐下後堪堪蓋住大腿,白色的長袖襯衣,袖口挽了一下,手指纖細修長,在琴鍵上歡快的跳躍著,每一個瞬間都像是一種藝術。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時窈彈鋼琴了,但是陸臻還是毫無抵抗力的沉迷進去。

應該說,從看到時窈的那一刹開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他眼中耳中再容不下其他東西,隻剩下昏暗燈光下的時窈,以及她彈奏出來的鋼琴聲。

她像是會發光一般。

他在黑暗中許久未見光明,渴望著,虔誠著。

見到光時,再也無法拒絕,眼睛像是為她而生,不受控製,內心甚至起了貪念,想要將其包裹起來,私藏在身邊,從此隻為自己綻放。

……

“喂!”

見陸臻抵著椅背,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何源湊他耳邊大聲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