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亮罵罵咧咧地走過來,衝著張宇和業主們嚷嚷:“幹什麼,幹什麼……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你們想造反嗎?”
張宇暗暗冷笑。
“洪亮,把他銬起來捉回去好好招呼!”周指了一下張宇:“他把我的手指都掰斷了!”
李洪亮看了一眼張宇,從褲腰上摘下手銬,往前幾步,凶神惡煞般的喊道:“子,你吃了豹子膽,連哥都敢打,你死定了!”
“你是哪個區的?你好像不是城關區的jing察?”張宇見聯合執法隊的jing員不敢為周出頭,多半也猜出了原委。裏麵肯定有人依稀認出了自己,不敢招惹麻煩,不過他們也不敢站出來聲援他。可見這周的後台也不。這位一身的酒氣,牛皮哄哄的摸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城關區的jing員。
“老子是城北分局的李洪亮……”李洪亮仗著周背後的關係,一向也是眼高手低。
張宇心想這個李洪亮還真夠混的,jing隊最忌諱的就是跨區執法,他卻一點都不忌諱。
也罷,跟瘟君門徒決戰在即,周家,祖家也越發的不安分起來,這周似乎跟周家有點關係。索ing就借著今的事情試一試。看看他們的底線。
張宇道:“jing察同誌。你可看清楚了,鬧事的不是我們。是他們先動的手好不好?這裏的街坊鄰居都可以為我作證。是他們先動手打我,我屬於正當防衛。”
“放屁,明明是你仗著會點功夫行凶……”李洪亮輕哼一聲。道:“周圍這些也都是刁民,一個都跑不了!哥幾個,銬上,帶走。”
幾個衣衫不整的jing察過來要抓張宇,張宇周身鼓蕩起一股無形的勁氣,不動聲sè的將那幾個jing察推開。
“你想幹什麼?拘捕?”李洪亮突然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張宇。
“宇!”李梅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握緊了張宇的手。
張宇絲毫不理會李洪亮的手槍,轉身對李梅道:“放心。不礙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李梅見張宇篤定的樣子,知道他心裏有數,又想起他的身份。多少也放了點心,就點了點頭,叮囑道:“反正你也心點,對方有槍!”
張宇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是一點都不在乎,不過是一把五四式手槍,跟祖家的噬魂槍相比,根本就是上地上。
“喝酒了還帶槍,你膽子挺大啊,不知道jing隊的槍支管理條例嗎?”張宇笑著問道。
李洪亮見張宇沒有絲毫的緊張,愣了一下,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子想什麼時候帶槍就什麼時候帶槍,你以為你是我們局長啊!”
張宇又問:“你是真的打算替周出頭?你可知道,這梓虛市你和周惹不起的人可不在少數,別到時候後悔啊。”
李洪亮算是明白了,敢情這楞頭子也是有點關係的人,不過周的後台可不一般,聽有親自在京城做大官呢。
想了一下,李洪亮還是道:“有關係的就打電話,看你的關係大還是周少的後台硬!”
“賀局……你們jing隊現在都流行跨區執法嗎?對了,還是醉酒帶槍……”張宇當即就給市局局長賀青峰去了一個電話,一副質問的口氣。
賀青峰愣了一下,跨區之法,酒後持槍……乖乖,這可是重大案情啊,前段時間西南那邊有個醉酒的刑jing開槍打死懷孕女店主,鬧得沸沸揚揚,全國皆知。jing隊上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段時間整個jing隊從上到下,都在整治,反思。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他的轄區如果再出現一起類似的醉酒開槍事件,他的局長怕是要幹到頭了。
而且,聽張神醫的語氣他似乎有點生氣啊,也不知哪個不開眼的混混招惹了他。
問清楚了地點後,賀青峰表示會盡快趕過來。
李洪亮見張宇有模有樣的打了一個電話,嘴裏叫著賀局,一股興師問罪的模樣,頓時就笑了:“賀局?裝得還挺像,哪個分局的?我怎麼沒聽過?嗬嗬,在老子麵前玩yin的,你還差得遠呢!”李洪亮喝大了,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壓根沒想到張宇聯係的是市局的一把手,排名第一的大局長。還以為他在裝腔作勢嚇唬人呢。
李洪亮嘿嘿笑了幾聲:“過去給周少磕個頭,賠禮道歉,否則到了jing局,有你受的!”
張宇盯著李洪亮的眼睛:“身為執法者卻知法犯法,看來你是真的沒救了!”
李洪亮輕啐一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抓起來,如果他拘捕反抗,當場擊斃!”李洪亮見周的指頭真的被張宇扭斷了,加上張宇幾次三番的頂撞,心中動了殺氣,下達了命令。
“可惡……”就在這時,一對人馬人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過來。為首的人自然是市局局長賀青峰,他見張宇被手槍指著腦門,一臉的冷汗。
“把他們的槍下了,統統拽起來!”賀青峰大步走過來,衝著後麵的特jing隊員下達了命令。
他走到李洪亮麵前,下了他的手槍,手指著目瞪口呆的李洪亮,吼道:“李洪亮,你眼中還有沒有黨紀國法,堂堂的jing隊幹部。居然濫用槍支。還下達了擊斃的命令。我看你才是該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