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楚光請吃飯(1 / 2)

金輝旅館是一幢自建的三層樓,不大,每層有八個客房。旅館裏比較昏暗,還有些方淩特地要了一樓靠近門口的一間,門半開著,以便隨時能觀察門外客人的進出情況。

他不知道時隔半個月之後,那光頭漢子的同夥們是否早已經離開。這麼做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如果那些人就是許梅香口中所的打聽歸安寺的人,那他們極可能還沒有離開。

由於靠近門口,他時常借機在門口櫃台邊與店老板搭訕,隻為偷瞄下各個樓層的監視器傳回的畫麵。

店老板的電腦邊上,貼著一張公安局剛貼上不久的認屍啟事。死者就是那光頭漢子。

方淩也想著,有這麼一張東西在這,心理素質稍差點的人,隻怕立馬走人了。

時間轉眼到了下午飯點。方淩開著摩托車,來到了楚光所的飯店。這是一間海鮮酒家,叫海廷酒家。陵海省是個靠海的省份,海安市雖然處於省西北地區,沒有靠海,但人們對於生猛海鮮曆史上都比較喜歡。歸安縣雖然交通不便,但市民在吃海鮮這方麵,也還算講究。

楚光已經到了,在門口與何月互相笑著等人。他很會笑話,看來是了個黃笑話,逗得何月滿臉通紅,假嗔地捶了他一拳。

“楚主任,你來這麼早啊。”方淩上前打招呼。

在正職不在的時候,一般以稱呼正職的稱呼來喊副職,這點方淩懂得,在佛學院的時候,他就常這麼幹。華夏官場的人,都喜歡這麼來。

楚光笑笑點頭。

一會兒,除了陳林森外,辦公室裏的人都陸陸續續到齊了。他們來到一個比較幹淨的包廂,由於陳林森沒來,楚光就坐了主位。

“今我們聚一下,主題就是給方接風洗塵。”楚光笑嗬嗬的,“老陳這人啊,我跟他提過這事,催他早點把這頓飯落實了。辦公室來個新人,大家歡迎一下聚一聚,這是傳統。可他這人,還是老脾氣,不願搞些吃請、請吃的事,老是喜歡上綱上線。不就吃頓飯嘛,在哪吃不是吃啊。今問他,他還局裏事多走不開人!”

“是啊。”馬育青,“老陳這人,工作沒的,就這不好。”

楊海通:“還是跟著楚主任,生活上,工作上都自在些。”

何月哼哼的,“老陳就是根木頭。”

眾人點頭,深有同感。

方淩心裏一動,今這頓飯,有點意思啊。

自己是陳林森拉進這個辦公室的,他對自己各方麵又關照良多,從官場路線來看,自己應當是屬於陳林森的人。以自己為題吃這頓飯,避開了陳林森,還陳林森的事。這頓飯,是什麼意思呢?

方淩沒有敢在席間亂什麼話,表現得有些拘謹的樣子。別人什麼,他隻微微點頭附和著,也不反對,也是明確支持。

“要做海鮮好吃,還是做得好,看上去好看,吃上去爽口。我們這裏的風味,也是受了的影響。”楚光,“不太講究調料,而講究怎麼把海鮮自身的美味盡量發揮出來。別看這店不大,味道是一絕。”

著向方淩問:“方,聽你是佛學院的,吃海鮮沒什麼禁忌吧?”

方淩點頭,“主任,沒什麼禁忌。”

何月是坐在方淩旁邊的,好奇地摸著他腕上的那串檀木佛珠,“不是,出家人不能吃葷腥,也不能殺生的麼?”

方淩微微一笑:“生死六道輪回,因果報應不爽。佛家講因果,我既然坐在這裏,就有坐在這裏的原因,也有坐在這裏的結果。順意而為,不須特意拘泥於形式。”

眾人一愕,楚光笑笑,“比較玄乎!比較玄乎!聽不懂!”

大家喝的是一瓶洋酒,馬育青帶來的私人珍藏。兩杯酒下肚,大家都有些麵熱,言語間也少了幾分莊重,開起很多玩笑來。

這時店裏端上一道甲魚湯。這甲魚方淩是一向不吃的,便沒有下手。其他幾個人都是來者不懼,尤其是何月,她嚷著“甲魚湯美容”,連喝兩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