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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尼姑年紀要稍大些,有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圓臉,不過卻是一臉的麻子。她一臉的嚴肅,對前方這幾個不速之客似乎抱有深深的戒心。
尼姑雲淨忙:“雲慧師姐,是有幾個客人要見師傅。”
楊城上前一步,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激動:“我姓楊,要見不念師傅。這些,是我帶來的東西,一點心意,請貴寺收下。”
那雲慧尼姑看了一眼他腳下的米和油,又看他一身汗水淋漓的模樣,有些動容。然後雙手合十:“既然這樣,幾位請跟我到禪房中先休息,我去報告師傅。”
楊城他們母子相見,方淩可不願湊這個場麵的熱鬧,人家不知道多少私心話要呢:“師傅,你帶他去就好了。這秀雲峰風景不錯,我和我這兄弟就在旁邊看看風景。”
那雲慧尼姑就帶著楊城進庵裏去了。方淩原來想進展裏的正殿拜拜佛,這裏敬的是觀音菩薩,後來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有這份心思就足夠了,菩薩想必不會糾結介意於形式。
目前華夏僅在民族自治區或部分邊疆地區允許一些黨員幹部有宗教信仰,其他地方,對於宗教人員擔任黨員幹部還是比較敏感,比較少的。不管怎麼,被黃巍暗中舉報過一次的方淩,在這些事情上已經心了很多。
楊城足足與那不念尼姑談了兩個半時。出來的時候,他眼睛紅紅的,顯然是痛苦了一場。他把米油搬進庵裏去後,就一個人晃悠悠地走下去,來到車邊,上了車,悶聲悶氣地坐在後座上,縮著腦袋,閉目,一言不發。
方淩走在後麵,被那雲慧尼姑叫住了:“您就是方淩方村長吧,我們師傅有請。”她仍是村長稱呼方淩,看來這裏的消息是比較閉塞。
不念尼姑要找自己?什麼意思?方淩一肚子疑問,還是隨著她進了佛堂中。佛堂的燈光很灰暗,那不念尼姑穿著一身灰sè破舊的僧袍,手撫木魚,臉上也是淚痕未幹。她自從服下那些加持過願力的雷公藤藥汁後,病症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她雖然已經近近四十,麵相仍是顯得非常秀美。
“我非常感謝方村長,你的藥讓我解除了身體上麻風病的痛苦。而你的這劑心藥,也讓我幾十年裏心裏的苦也消釋了大半。”不念尼姑。
“這是我應該做的。”方淩,“楊哥是我的朋友。”
不念尼姑點點頭,眼神中滿是欣賞之sè,“很好,很好。方村長。城這個孩子跟我失散了這麼多年,看到他現在長得一表人材,我很欣慰。他能到處找我,我也很感動。不過,我想不到他會到我們這個歸安縣來當了個副縣長。對於他來,這個位子很有挑戰,他的ìng格,其實不太適合當官。”
楊城沒有從最基本的公務員做起,ìng格本身也有些偏執和粗心大意,話辦事不老練成熟,這些特點方淩也是發現了的。對於不念尼姑的話,他深以為然。
“所以,既然你們是好朋友,又同在一縣內任職,我希望他在做得不當的地方,你可以提醒他,幫助他。”不念尼姑,“我知道,他在楊家並不討人喜歡,也受人白眼。可是,做人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我是不可能回到楊家去的,我也不希望他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前途。他現在有這個副縣長的起點很好,我希望他的路能夠平穩地走下去。”
方淩苦笑:“不念師傅,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一個的鄉辦公室主任,他可是副縣長,要提醒幫助,是他幫我還差不多。”
不念尼姑:“我在上蓮村治病的時候,聽到過許多關於你的事。包括你原來在縣裏的時候,勇鬥歹徒保護佛寶,抓獲公安部通緝要犯,然後在上蓮村開佛寶博物館,成功給村裏通水通電,給村民找出藥草治病,向市裏捐出巨額基建資金,在鄉裏又把鄉黨委書記鬥下去等,這裏麵,哪一件事,都不是一個平常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你,不是個一般人。”
這姐姐倒是個明白人啊。不過,我是個平常人,可身上的慧根的存在,可就不一般了。方淩想著。
“政治鬥爭是很殘酷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大家族裏。”不念尼姑或者是有感而發,現在話完全不像個出家人。“像楊家這樣的家族,家族既定的繼承者會得到一切,而在家族內部競爭中失敗的人,很可能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