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柳州鼠患雖然是大事,但衛宏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他們去了也沒有多大幫助。就好像上戰場打仗,平民取得再多也沒用,因為職業不對口。後來經過衛宏一問,這才得知,他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決定。而做出這個決定的都是各家的老子。衛宏很是納悶,那幫權勢滔天的老東西,非絞盡腦汁的把親兒子往自己身上推幹什麼?雖然心裏不大樂意,但既然已經來了,衛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倒也是,若不是這幾位官二代隨行,怎麼會有將近一百多個兵丁護航,能分派十個八個已經不錯了。
衛宏喜歡騎馬,但隻能當成興趣愛好,真要讓衛宏騎個十天八天的,衛宏可受不了,最後還是和房遺直與杜荷擠在馬車裏,隊伍開始向柳州城進發。趁著這幾天空檔時間,衛宏在馬車裏簡單的教了房、杜二人一些素描的基本要領,便由著他們自己練習了。趕路始終是枯燥無味的,走了五天以後,衛宏就實在受不了了,讓車隊在一處小溪旁邊,暫停半天。由於正逢時節,小溪裏的魚還是很肥滿的,再加上這一路上光吃幹糧了,嘴裏淡出個鳥來,衛宏便帶著程處默等人跳進小溪裏抓魚。房、杜二人一門心思紮進了素描了,沒有參與捕魚行動。
衛宏吃魚在行,抓魚是外行,主要還是依靠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一人拿著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挽著褲腿在小溪裏溜達,隻要鎖定了目標,便是手起棍落,準確率高達百分之**十,不到一會兒功夫就抓了二十來條大鯽魚。
如果隻有衛宏幾人的話,二十來條鯽魚足夠吃了,可再加上隨行的百來個兵丁,就顯得捉襟見肘了,這家這些兵丁保護著自己的安全,總不能讓人家白出力吧。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衛宏心生一計,將這二十來條鯽魚分成兩部分,衛宏等人留十條,其餘的則交給隨行的廚子,讓廚子熬湯給兵丁們解饞。至於自己的這十條魚,則選擇烤的方式。讓周大力去找來一些竹子,劈成一根根細竹簽,將魚的內髒收拾幹淨以後,直接串在竹簽上。
程處默說他以前跟著老程行軍的時候也烤過魚,說是要露兩手。等支起火以後,便直接將魚懸在火上麵烤。衛宏見狀,一把將魚從程處默的手裏搶了回來,罵他暴斂天物,要是按他這麼烤,裏麵沒熟外麵就已經糊了。
衛宏就指著這幾條魚開開葷腥,不讓程處默再插手,等木頭被火燒透以後,將沙子蓋在木頭上把火熄滅,然後再將木炭取出。重新挖一個坑,把木炭放進去點燃,木炭燒出來的是暗火,最適合燒烤。隨後用刀子在魚的身上切開幾條口子,再將魚放在木炭的上方慢慢烘烤,等烤的差不多了以後,在上麵撒上一層薄鹽,等鹽融化與魚肉融合在一起,便大功告成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行軍的時候隻吃過明火烤的糊魚,在家裏有山珍海味,也沒必要吃烤魚。等吃到衛宏親手烤出來的魚以後,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驚豔連連,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後悔以前烤魚的方法,完全就是暴斂天物。由於總共隻有十條魚,每人能分到兩條,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胃口大,幾口就把自己的兩條魚吃幹抹淨,可偏偏意猶未盡,便將注意打在剩餘的烤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