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整個大唐都是老李同誌的,衛宏頂多算是寄居在大唐的一名小小租客,哪怕是遲了氣,受了辱,也要把氣焰往肚子裏咽。若是壯著膽子跟老李同誌這名‘房東’叫板,很有可能要收拾鋪蓋卷滾出大唐。
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場麵陷入一片寂靜。尉遲恭和程知節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出話來。衛宏無奈的歎了口氣,衝程知節言道:“盧國公,此事已經明晰,不如就此作罷如何?”
程知節雖然粗魯,卻並不傻,此事既然涉及到老李同誌,就一定要慎重考慮。畢竟伴君如伴虎,誰也不敢去找老李同誌麻煩,萬一把這頭老虎給激怒了,整個大唐還真沒人能夠降服他。但肚子裏的悶氣終究是要發泄的,衛宏遭人陷害是無辜的,自然不能將脾氣撒在衛宏身上。衛國公雖然也負有一定責任,可畢竟是同僚,再加上年紀大了好麵子,真找他興師問罪,萬一鬧僵了,麵子上也抹不開。最後,發泄的目標無疑落在了李德謇身上。
“滾過來!”程知節衝著李德謇吼了一嗓子。待李德謇唯唯諾諾的行至身前,程知節伸出大手抓住李德謇的脖領子,怒氣衝衝的喝道:“好你小子,竟敢不分青紅皂白的嫁禍於人,今曰老夫非得好好修理你一番不可!”
言罷,程知節便和尉遲恭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架著李德謇的胳膊往後院走。李德謇意識到今曰凶多吉少,不得已將衛宏視為救命稻草,不斷地掙紮著求救道:“衛先生!你快幫我求求情呐!”
衛宏站在原地,非但沒有求情,反而衝李德謇伸出中指,嘴角維揚,幸災樂禍的看著李德謇被二老架走。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行至衛宏身邊,用十分憐憫的眼神看著被拖走的李德謇,止不住的歎息:“今曰,李德謇怕是要遭殃了!”
待李德謇消失在後院,衛宏趁著程處默和尉遲寶林沒注意,對著他倆的肩膀就一人砸了一拳,叫罵道:“你倆還是我哥們嗎?剛才我差點就被你們倆的爹給收拾了,你倆居然袖手旁觀!靠!”
程處默揉著胳膊,委屈道:“這也不能怨我們啊,就憑我倆,哪敢多言?要不然定會被一起收拾!”
尉遲寶林連連點頭:“就是,就我爹和盧國公那臭脾氣,我倆越是幫你說話,他倆就越來勁!與其越說越亂,倒不如閉嘴不語。這叫做棄卒保車。”
聞言,衛宏重重的哼了一聲:“照你這話說,你倆是車,我是可以隨時丟棄的卒子?虧我把你倆當心腹,白瞎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沒辦法,隻能不斷的說好話,寬慰衛宏。衛宏也懶得跟他倆動氣,畢竟這事的責任不在他倆身上,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要怪也應該怪老李同誌和李靖!看樣子,姓李的沒一個好東西!
又跟程處默他倆扯了會兒淡,衛宏便離開了。回到宏遠商行,正好吃午飯,草草用過飯,衛宏便打算去工地瞧瞧。結果剛走出門,就被宮裏的宦官給截住了,說是老李同誌召見,無奈衛宏隻好臨時改變行程,匆匆忙忙的進了宮。有的時候,衛宏覺得自己活得真憋屈,被老李同誌呼來喝去,還不敢有絲毫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