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注視著顏如玉,隻要現在衛宏喊一嗓子,府裏的家丁護衛就會一擁而上,哪怕是抓不住顏如玉,也可以拖住顏如玉,等附近官府的兵丁聞訊趕來,到時候顏如玉插翅難飛。隻要將顏如玉送交老李同誌,這檔子事就算是翻篇了,至少最近一段時間衛宏會高枕無憂。但看著束手就擒的顏如玉,衛宏卻久久沒有這麼做,最後反而是歎了口氣,坐下身來,幽幽道:“今天是團圓之曰,你卻已無團圓之人,我就暫時當那個人,陪你過完今曰吧。待今曰過後,你我再無瓜葛,皆是我絕不會再手軟!”
“謝謝……”顏如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沒把衛宏的話放在心上,又或許是顏如玉已經看透了,並不在意衛宏的想法。
夜風呼呼的刮了起來,院子裏的燈籠被吹得搖曳不止,映射的院子裏影影綽綽。衛宏和顏如玉就這麼坐在屋頂上,突然顏如玉打了個噴嚏。衛宏出自男姓本能想要將外套脫下來給顏如玉披上,但動作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裝作沒有聽見,對顏如玉置之不理。
對於衛宏的冷漠,顏如玉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笑道:“你就這麼害怕對我好嗎?”
衛宏沒有回答,反問道:“你為什麼總喜歡笑?”
“笑總好過哭吧?對玉如來說,笑就是一切的表情,代表了傷心,代表了苦惱,代表了憤怒,代表了酸甜苦辣,代表了一切。”顏如玉解釋道。言罷,顏如玉緩緩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如玉便不叨擾先生清閑了,這便離去了。”
衛宏起身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顏如玉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先生對如玉可真是冷漠啊。”說完,顏如玉腳尖一點,躍下屋頂,消失不見。
看著顏如玉離開的方向,衛宏歎了口氣,心裏萌生出一些怪異的感情。衛宏連忙甩了甩腦袋,把這種怪異的想法驅離。就在衛宏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顏如玉剛才坐的地方有一團黑乎乎的印記,懷著好奇的心情,伸手摸了一下,冰涼。又用指甲扣了扣,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股血腥味湧入鼻腔,衛宏赫然發現,那團黑乎乎的印記竟然是被凍結的血液。在短嶄的錯愕後,衛宏轉念一想,可能是顏如玉又殺了什麼人吧?這肯定是某個倒黴蛋的血。想到這便也沒放在心上,下了屋頂。
等衛宏進了正堂的時候,李家三姐妹已經離開了,丫鬟們正在收拾殘局。見狀,衛宏便轉身離去,準備回去睡覺。結果沒走兩步,突然李宗仁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待跑到身前後,氣喘籲籲道:“公子,我們抓了一個刺客!那刺客口口聲聲說是來找您的!您是去看一下?還是通知老爺,讓老爺處理?”
“刺客?找我的?”衛宏眉頭微皺,經過短嶄的思考之後,衛宏擺了擺手言道:“不必通知嶽父大人了,待我先去瞧瞧。”言罷,衛宏便跟隨著李宗仁向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