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和尉遲寶林就是個傳話的,把老李同誌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傳達給衛宏。大軍動身的曰子在三天後,而衛宏動身的時間則在明天早晨。李德謇他們不能陪衛宏一起走,畢竟他們都身兼要職,軍隊需要有他們的管理和約束。因此,衛宏前往涼州,就隻能有一劍東來和福苓陪著了。
等他二人離開後,衛宏便差人將福苓叫來,粗略的講了一下涼州一行的相關事宜。作為賤奴,福苓本沒有多少選擇,既然主人有吩咐,福苓自然是照辦。交代完福苓,衛宏便穿戴好衣服,帶著五十個護衛,前往一劍東來的藏身處。
走在曠野之上,欣賞著原始美景,享受著微風按撫,衛宏心中暗道:“這回老子帶了五十個護衛,那支狼群再夠膽找老子麻煩?”前車之鑒後車之師這句話,對衛宏來說,一直都是很受用的。
到了山腳,衛宏讓護衛們原地等候,獨自一人前往山洞。進入山洞後,發現裏麵空蕩蕩的,雖然沒見到一劍東來,但看著山洞裏洋洋灑灑的生活用品,便足以斷定一劍東來並沒有遠走。
在山洞裏等了一盞茶時間,便聽洞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在衛宏的印象裏,一劍東來的腳步很輕很有規律,這是常年習武的結果。但此時洞外的腳步聲,與一劍東來的腳步聲卻有著極大的出入。衛宏本以為是哪個按耐不住寂寞的護衛違抗命令上了山,正準備出去嗬斥一番,卻見一劍東來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長劍扛在肩上,劍鞘末端掛著酒葫蘆,酒葫蘆隨風搖曳。再瞧一劍東來的臉,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桃子。不用想,肯定是一劍東來又躲在哪個枝杈上,獨自暢飲了一番。
見到衛宏,一劍東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不過這驚訝卻一閃即逝。一劍東來一步三晃的行至衛宏麵前,一隻手握著劍柄,一隻手叉著腰,打著酒嗝,含混不清道:“你怎麼來了?”
看著一劍東來晃晃悠悠的身體,衛宏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就以一劍東來這嗜酒如命的姓格,若是上了戰場也喝成這個樣子,無法保證她和自己的安全事小,萬一耽擱了軍情或者暴露了身份,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過來都來了,衛宏也不想就這麼空手回去,再者,老李同誌給了兩個名額,若是浪費了那多可惜。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帶著女侍前往戰場的。
短暫的猶豫之後,衛宏還是開口言道:“我要前往涼州了,你來嗎?”
一劍東來用叉腰的手捂著嘴,又打了一連串酒嗝,沒打一個酒嗝,都會有一股濃重的酒氣從嘴裏竄出來,湧入衛宏的鼻孔裏,熏得衛宏頻頻皺眉。等打完酒嗝,氣喘勻了,一劍東來這才言道:“如玉師姐讓我保護你,我哪敢汙泥師姐的指令?”
聞言,衛宏點點頭,隨後將攜帶女侍去前線的事兒,大體跟一劍東來說了一下。沒說仔細,畢竟說多了,以一劍東來現在這個狀態,也不一定能聽得進去。說完後,衛宏言道:“事情就是這樣,此次前往涼州,你要變暗為明,從暗中保護,變成明麵上的貼身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