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這個世界之前,衛宏和大多數人一樣,遵循著一夫一妻製的思想覺悟。來到這個世界,衛宏的思維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不知不覺中變得博愛了很多。但衛宏就算再博愛,也不會見到個漂亮姑娘,就想和人家姑娘發生點什麼。這不是人幹的事情,隻有發春的野狗才幹得出來。
剛才對福苓做出不可饒恕的舉動,衛宏也是迫不得已。畢竟相比於福苓的貞潔,衛宏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更金貴一些。福苓迫於衛宏是主人,不敢發作,貴子也一樣,雖然看衛宏的眼神有些怪異,卻始終不敢多說一句。衛宏心裏有愧,經過長時間的頭腦風暴後,決定給福苓做一些彌補。
約莫傍晚時分,衛宏覺得福苓的心情差不多平緩一些了,便開口言道:“福苓,你我雖身份相差懸殊,但我今曰對你做出的事,依舊不可饒恕!不如這樣,從今曰起,你便當我的貼身侍女。等何時你尋得中意的人兒,隻管跟我說,我給你做媒,讓那人八抬花轎把你明媒正娶,嫁妝也全由我出,如何?”
福苓確實在糾結今天的事兒,此時聽聞衛宏一席話,福苓隻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洗遍全身。呆愣了片刻後,福苓無法抑製心中的興奮,喜形於色道:“先生大恩大德,福苓今生難忘。”
此事在衛宏或者其他人看來,並不是什麼天大的好處。但對於福苓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的。福苓雖然生的細皮嫩肉,偶爾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誤認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事實上,福苓的身份甚至比宏遠商行大多數丫鬟還要低賤。宏遠商行的丫鬟,有半數是普通的丫鬟,每年都有酬勞可領,說白了就是賣藝賣不賣身。另外半數丫鬟,基本上都是宏遠商行花高價買來的賤奴,也就是奴隸。這種賤婢,隻要宏遠商行不開口,她們就要在宏遠商行呆一輩子,別說是成親了,便是連自己的姓命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福苓就是賤婢中的一個,前兩年在其他府裏做工,後來幾經輾轉被賣到宏遠商行。
本來福苓已經認命了,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算了。可此時衛宏的一番話,卻令福苓重燃希望。因為衛宏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相當於為福苓消除了‘賤婢’的身份,將福苓從奴隸變成了普通人。要知道,很多奴隸都是世代為奴,哪怕是後代也逃不脫奴隸的身份。而衛宏不僅改寫了福苓的命運,更是改寫了福苓子子孫孫的命運,這如何不讓福苓感恩戴德。
見福苓興奮地不得了,把今天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了,衛宏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當初顏如玉說的那句‘女人的嫉妒心是超乎想象的’,不光嫉妒心,怨恨之心也是超乎想象。衛宏可不想這輩子都被一個女人記恨著。
又趕了十餘裏路,夜深了,看不清道路,再加上馬匹要吃點草料歇歇腳。衛宏隻好讓馬車停在一個還算隱秘的小樹林裏,暫作休整。馬要吃飯,同樣人也要吃飯。貴子不光是個馬夫,更是一個合格的夥夫,晚飯的重擔被他義無反顧的挑起來了。在貴子做飯的時候,福苓將衛宏的彌補措施告訴了貴子,貴子得知以後也是高興的手舞足蹈,看衛宏的眼神也是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