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在大廳裏看見鳳無雙打開門後卻沒有話,來人被他的身形擋著讓她看不真切。她放下筷子,走上前去問道:“淩崢,是誰啊?”
鳳無雙緩緩移開身子,安若終於看清了來人,隻能訥訥喚道:“雲……”
百裏雲看著安若,隻覺得自己有些可憐的好笑。上次他熱切期盼的從雲京趕回永州,看到的是她和昭鈺喜結良緣,這一次滿懷欣喜的從永州趕到雲京,看到的卻是她和鳳無雙雙宿雙棲。
他大笑了起來,可這笑聲卻讓人覺著悲傷不已。安若心中酸楚,走上前去,想和他些什麼。隻見他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安若伸出的手,搖著頭道:“這便是你的承諾麼?在你心裏我算是什麼?若兒,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的心也是會痛的!”百裏雲忍著眼裏的淚,完便轉身離去。
安若追上他,拉住他的手祈求道:“雲,你聽我解釋……”
百裏雲不願回頭,他含著淚平靜的:“你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理由,可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麼會一次次傷我的心?”完便掙脫安若的手,騎到馬上飛奔著離開了。
安若看著遠去的百裏雲,淚流不止。鳳無雙上前摟住她,對她:“安若,我去幫你跟他解釋。”安若搖著頭,哽咽道:“他一定恨死我了,我也好恨我自己……”
玄熙看著安若傷心,心裏也很難受,他對安若:“我去看看他。你別傷心,誤會肯定能解開的。”
玄熙騎上了馬,卻被安若拉住韁繩。她對玄熙:“帶我一起去,我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玄熙伸手把她拉上了馬,便朝著百裏雲離去的方向追趕。
鳳無雙看安若追著百裏雲離開,心中滲出淡淡的酸澀。他走回了屋內,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這是他不知燙傷燒傷了多少次才鍛煉出來的成果。可安若卻一口都沒吃上。
百裏雲一路奔回了行宮。便命人拿了幾壇烈酒送到他的房內。等侍從走後,他便把門鎖上,一個人借酒消愁。
百裏芳菲聽侍從稟報百裏雲回來後就把自己鎖在屋內,正皺著眉頭猜測著今皇上的話應該是事實了。便有侍又來報。玄熙帶著安若想見百裏雲。她想了想,便讓侍領他們到了她的殿內。
玄熙和安若進到殿內,見是永郡王坐在正位上。有些錯愕,但還是跪下行禮問安。百裏芳菲讓他們起來,給他們賜了座。便開口道:“你們是想見雲?”
安若忙起身朝百裏芳菲跪下。“民女隻想求郡王讓我和雲見上一麵,有些事我必須向他解釋清楚。”
百裏芳菲道:“你求本王也無用,雲不想見你。況且你的事本王已聽了,當日中秋夜宴之時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求皇上給你和雲賜婚,可如今你卻和一個男倌牽扯不清,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去見他?本王勸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本王不會同意你和雲的親事。雲也不可能再喜歡你的。”
安若流著淚跪在地上,玄熙見此。幫安若勸道:“永郡王有所不知。此事另有隱情,安若也是有很大的苦衷啊。”
百裏芳菲蔑笑道:“苦衷?那本王問你,她對鳳無雙是不是有情?她是不是為了鳳無雙向皇上提出解除倌人的倌籍?為的是不是能和鳳無雙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玄熙被問的啞口無言,安若求著百裏芳菲:“永郡王,這件事我想親自和雲,求你讓我見見他!”
百裏芳菲站起身,怒斥道:“還有什麼好的?我堂堂雲祥的永郡王不可能同意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娶我的兒子。永郡王府的世子也不可能與一個下賤的男倌同侍一妻。乘本王還能心平氣和的與你話快快離開行宮,否則本王便讓人把你攆出宮門!”
玄熙見百裏芳菲是在氣頭上,知道再怎麼勸都無用。便拉起安若想要離開,可安若掙紮著祈求道:“我並不奢望什麼,隻想再見雲一麵,我想聽他自己的想法,他若對我不再愛我,我便死心。”
百裏芳菲看安若如此不知好歹,氣極便喊來待衛讓他們把安若押出去。玄熙上前護著掙紮的安若,強行把她帶出了行宮。
安若坐在行宮門前的地上痛苦的失聲大哭,玄熙心疼的上前勸著:“安若別哭了,我會再來見雲的,一定會讓他見你一麵。永郡王的隻是氣話,等你和雲的誤會解除了再和他一起好好的與永郡王解釋,她一定會同意你們的親事。”
“不可能了,他恨我,他心裏一定是恨我了。”
“不會的,他那麼愛你又怎會輕易恨你?你不能這樣想,要相信他。”玄熙苦苦勸了安若許久,才讓她漸漸平複了心情,安若木訥的任由玄熙把她送回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