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若很是吃驚,連忙擺手道:“這怎麼行,這首歌雖是我教給他們唱的,可我真的沒有上台演出的準備。binhu萬一要是搞砸了……”
玄熙卻滿臉自信的對她:“我相信你。一會我與你一同上台演唱。”
安若沒想到玄熙會這樣,可還是萬分忐忑的著:“你和我一起?可是你隻聽過一遍……”
玄熙一笑,“這麼動聽的歌,隻需聽一遍就能讓人記憶深刻了。”
阮君鴻看補救有望,立馬附和到:“程大人,你和玄大人配合演唱定能震撼全場。節目就快開始了,還請兩位大人速速準備吧。”
安若仍是有些不安,“可是配合演出製作的衣服是按照玉嗣和了卿的身材特製的。熙,你穿了卿的衣服倒是差不多。隻是我穿玉嗣的衣服會不會太大了?”
玄熙走到玉嗣身邊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這身衣服是絹紗製成的,層層疊疊本就看不出身形,你穿上隻要能達到效果便行。”
安若無奈的道:“也隻能這樣湊合著試試看了。”
兩人在侍從的幫助下迅速換好了衣服化了妝,打扮妥當之後便跟著領路的侍到宴會後台準備上場。
原先安若為了效果更加唯美,是安排玉嗣被繩鎖吊著飛到舞台上,真沒想到這會兒自己倒是能體會一番飛的感覺了。
看著侍為安若係上繩鎖,玄熙突然道:“且慢!”他沿著繩索找到了源頭,發現連著轉軸的部分被人用刀割開了一半。
安若看到玄熙手中被人動過手腳的繩索,氣憤的道:“看來是有人想置玉嗣於死地。”
玄熙卻搖頭,“我看這幕後之人真正想對付的是你。”
“我?怎麼可能?他怎麼能預先知道玉嗣他們會中毒。又怎麼知道我會代替他們表演?”
“剛才聽隻有玉嗣和了卿中毒我就有所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這首歌是你教他們唱的,那幕後之人定能猜出能代替他們表演的必定是你。隻怕這人處心積慮籌劃這一切,隻為了讓你套上這繩索後從空中掉下。”
安若不敢相信會有人設下這樣的圈套引自己上鉤,“那現在怎麼辦?繩鎖被割斷了能重換一根麼?”
玄熙看著殿中正在表演的節目,道:“還有一個節目便輪到我們了,這會兒換繩鎖隻怕時間已來不及。”他想了想,便對一旁的侍低聲吩咐了一番。
侍不停的點著頭,聽完玄熙的吩咐便立刻跑著離開了。
玄熙對安若:“一會兒布置好了之後。我們就上台。有我陪著你,莫緊張。”
看著玄熙充滿自信的眼神,安若忐忑的心安定了下來。
宴會已接近尾聲,百官們吃飽喝足之後都露出了些許疲憊的神色。畢竟持續三四個時辰的宮宴也不是人人都吃的消的。
百裏雋也同樣很疲憊,之前瑤國對和親之事的態度讓他如鯁在喉,這幾個時辰他還不得不應酬著每位官員的敬酒。看著場中為了喜慶而安排的歡快的歌舞表演,他覺得耳邊的聲音都是嘈雜的,自己的頭痛又開始犯了。
這時。大殿內的蠟台被一一熄滅,整個殿堂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猜測這最後一個節目到底為何如此神秘?
一群侍從手持白色紗簾把舞台都圍籠其中,紗簾裏麵點亮了許多蠟燭,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燈籠。燈光點亮的一刹那,就見一對男女隱約其中。兩人的身影被燭光投射到紗簾之上。女子的裙裝隨風輕擺勾勒出了輕盈的美感,而男子卻是席地而坐。兩人此刻相隔甚遠,就像分隔崖的情侶。
隻見女子緩緩走向男子,用委婉優美的歌聲響起,“情絲如夢,愁斷白頭,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千年等候,隻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隻願你為我讀懂……”
言子非聽到台上女子唱出的第一個音符就認出是安若的聲音。他閉上眼睛想像著這首歌是安若為他而唱的。句句動人心弦的歌詞就像敲打在他的心間。讓他迷醉。
他後悔了,當初不該因著她從沒愛過自己,就絕望的答應了父皇提出讓他去和親的請求。他想等宴會結束再去問問安若,隻要她心裏對他哪怕隻有一絲絲的情感。他就向父皇請罪不去和親。
這時男子彈奏起了古琴,琴聲中滿含深情,仿佛期待著女子的到來。女子和著男子的琴音繼續唱道:“紅顏獨憔悴,臥笑桃花間,一江春水隻為你擱淺。”
男子抬起頭看著女子,接著唱道:“把酒唱離別,追憶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