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若賭氣的模樣桑梓笑了起來,程之恒也苦笑著問道:“需要多少診金?”
安若瞟了眼無動於衷的大祭司。“多不多,少不少。隻需要交出大祭司最最珍視的一件寶貝。”
“最最珍視的寶貝?”程之恒凝重的看了一眼大祭司,他知道大祭司最最珍視的寶貝日日都帶在身邊,隻是絕對不可能送給別人的。
安若看大祭司下意識的用右手輕撫了一下左手的衣袖,便猜測著他的左袖裏定是藏著他珍視的東西,“就用祭司大人左袖中的東西作為診金吧。”
“這不可能!”大祭司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傳來,把安若嚇了一跳。
隻見他緩緩抬手從懷裏掏出枚不完整的玉佩,仔細的摩挲著邊緣的弧度。“沒有人能奪走我最最珍視的寶貝。”
安若看到大祭司手中所持的玉佩與昭鈺送給她的那半枚玉佩非常相似,她想上前看看清楚。誰知大祭司卻一把推向安若,把玉佩攥在手心之中。
安若被推的向後倒去,幸好被桑梓及時接住。才站穩了身體,安若就急著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半枚玉佩的?”安若真想把玉佩搶來看個真切。
隻聽程之恒問道:“若兒,你是不是見過了昭鈺的那半塊玉佩?”
安若點頭,“昭鈺把那半枚玉佩送給了我。他曾那玉佩是舅舅在他繈褓之中找到的,是昭鈺與父母相認的信物。”
“你的沒錯,那半枚玉佩的確是昭鈺日後與他生父相認的信物。”
“難道大祭司就是昭鈺的親生父親?”看到程之恒欲言又止的樣子。安若著急了:“舅舅,你快告訴我啊!”
“我的確是昭鈺的親生父親。”大祭司沙啞的聲音傳來,他慢慢摘下紗帽,那幾乎和昭鈺一模一樣的臉龐呈現在了安若眼中,隻是眼角眉梢印刻了歲月的痕跡。
他把那半枚已不知被他摩挲過多少次變得更加光滑瑩潤的玉佩遞到了安若手中。
安若仔細看著這枚玉佩,若與昭鈺那半枚合並起來,中間便會拚湊出一隻展翅翱翔的極樂鳥。
看大祭司已出了他和昭鈺的父子關係,程之恒歎氣道:“我原本打算見到昭鈺之後再向他明他的真實身份。隻是沒想到今日讓你瞧見了這玉佩。”
程之恒眼神之中像是有著回憶,隻聽他慢慢道:“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起,那時我是先女皇百裏錦繡的一等侍衛,每日跟隨在女皇身邊。女皇除了有我們這些身在明處的侍衛,還有一批武功高強的暗衛,那時的暗衛統領是個女子,名叫宓嫿。”
大祭司聽見宓嫿的名字,身體明顯一怔。神情十分痛苦。
程之恒看了他一眼,繼續到:“因著宓嫿的師父與我的師父是師兄弟,因此宓嫿與我情誼深厚,隻是除我倆之外旁人並不知曉我和她的淵源。”
“女皇登基不久瑤國大皇子瑤劭便來到雲祥與女皇和親,女皇對他一見鍾情寵愛有加,不久之後便懷了瑤侍君的孩子。因為知道瑤侍君思念故國。女皇便在雲京城郊專為他建了一座與瑤侍君在瑤國當大皇子時所住的府邸一模一樣的莊園,賜名為瑤莊。瑤侍君非常喜歡,經常去那兒住。”
“也許是因著女皇對瑤侍君的專寵給他惹來了殺生之禍,一次瑤侍君從瑤莊回皇宮的路上遇到殺手暗殺,幸好女皇派了宓嫿暗中保護瑤侍君才幫他化險為夷。這次的事件之後,女皇為了瑤侍君的安全,便派宓嫿時刻保護在瑤侍君身側。也正因為如此,瑤侍君和宓嫿日久生情,相愛了。”
程之恒到此處之時。安若看見大祭司置於身旁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安若心裏已經大概猜測出結果,便問道:“昭鈺是瑤侍君與宓嫿的兒子?大祭司便是瑤侍君?”
看程之恒點頭,安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我聽女皇知道了他倆的事情之後賜死了宓嫿啊。”
“的確如此。他們的感情不久便被人知曉,那人暗中把此事密報給了女皇。女皇氣極。便先躲藏於瑤莊侍君寢室的暗室之中看見了他們幽會的一幕。聽到宓嫿她已懷了瑤侍君的骨肉,女皇再也忍受不住心裏的怒氣衝出了密室。宓嫿被女皇一劍刺向左胸,瑤侍君見宓嫿被殺便想自行了斷卻被女皇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