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一笑,“雲,永郡王隻有你這一個兒子,自然也希望將來能後繼有人,讓皎月跟著你姓,他們也會開心啊。以後淩崢的孩子姓鳳,昭鈺的孩子姓程,瀟宇的孩子姓穆,……”到這兒安若本想桑梓的孩子姓桑,可又想到他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便接著道:“熙的孩子姓玄,對了,還有莫徹辰。就是言子非是個麻煩,將來孩子是姓言還是姓百裏呢?”
看安若掰著手指一一數著,昭鈺問道:“孩子們若都隨著我們姓,爹娘隻怕會不高興了。這世上哪有孩子全都跟著爹姓的呢?”
安若卻:“昭鈺,我們不都姓程麼?這個難題自然就解了啊。”看著他們都一臉感動,安若笑著補充道:“其實我是覺得你們的姓都很好聽,以後給孩子取起名字來也容易許多。”他們幾人聽了這話,便都就將來孩子的姓氏談論起了取名的事。
而桑梓卻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他聽著安若的話,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談起與他的孩子,心裏的失落感重重的壓著他。他不知安若為何變得這般排斥自己,難道是他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麼?可是除了答應了莫徹辰不告訴安若他的真實病情,他便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啊。濃濃的悲傷感在他的心裏蔓延著。
安若見桑梓端著藥默默的坐在一旁,心知定是談論孩子的事讓他傷心了。便走向他道:“藥熬好了?快給我喝了吧。”
她從桑梓手中把藥碗端起,就大口的喝了起來。桑梓知道安若怕苦,便倒了碗清水讓她漱口。安若朝他甜甜一笑,了聲:“謝謝。”
桑梓卻心頭一痛,她真的在疏遠自己。
他們幾人見安若喝藥,便問她哪兒不舒服。安若覺得她的毛病不太好意思出口,便四兩撥千斤的道:“女人的毛病,了你們也不懂!”
百裏雲卻:“女人的毛病也可大可啊,若兒,你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安若朝他瞪了瞪眼,“你別淨瞎猜,以為自己像桑梓一樣是大夫麼?”
桑梓陷入了消極的情緒中,苦笑的自嘲著,對安若來,自己隻是一個大夫麼?
晚上,眾人都各自回了房。桑梓回屋後,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坐了許久。他心裏有不出的苦悶,安若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對於感情來他是毫無經驗的,此刻的他不知該如何化解與安若這樣不清且讓他心焦的關係。
想起還要為安若熬藥,他起身向廚房而去。路過花園的時候,卻看到了在練劍的昭鈺。昭鈺也發現了他,便收住了揮劍的手,對他一笑。
他倆在花園邊的石凳上坐下,昭鈺道:“起來,咱們倆還是前幾日才第一次見的麵,到現在都沒好好的相互認識一番。不過,我心裏卻覺著與你好像很熟悉。”
桑梓笑著道:“自從和安若在雲京重逢之後,我也經常聽她提起你,對你也很熟悉。”
昭鈺一笑,“其實很多年前我就聽若兒提起過你,她你不但功夫厲害還有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而且和她共患難過,是她這輩子交到的第一位朋友。”
桑梓淡淡一笑:“第一位朋友麼?”
昭鈺點了點頭,“其實自打知道了你和安若相愛,我就覺著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別看她對誰都熱情友好,可她心裏卻有著劃分,這輩子的第一位朋友,想來意義是不一樣的。”
桑梓卻苦澀一笑,“也許在她心裏真的隻把我當成朋友而已。”
昭鈺轉頭看向他,不由問道:“你怎會這樣想?若她不愛你,是絕不會輕易出承諾的話的。
桑梓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我能感受到安若明顯的疏離。今她起孩子的事,卻唯獨沒有提過與我的孩子。難道這還不明顯麼?”
昭鈺顯然有些吃驚,他正色道:“桑梓,你練了辟邪劍法自然是不能有孩子了。安若沒有提及也是怕你聽了會傷心啊。”
桑梓疑惑的問道:“辟邪劍法與孩子有什麼關係?”
昭鈺神色一愕,“你是學醫的怎會不明白?難道你修練之前並未自宮?”
桑梓顯然大惑不解,“自宮?你在什麼呢?辟邪劍法是我祖師所創,主要是靠修練純陽內力達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目的,既是用純陽內力來修煉又怎麼可能自宮?”
昭鈺大笑了起來,“這麼來是若兒自己搞錯了。”見桑梓不解的看著他,他便把當年自己想去聖雪軒學習辟邪劍法,卻被安若告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烏龍事件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