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在木屋裏等待著桑梓。她坐在床沿,不知該做些。
穀中隻有她一人,這些白也失去了蹤影。自那它和英熊再次相遇之後,便再沒回過聖雪軒。想來它和英熊這段應該是正處於‘熱戀’之中,樂不思蜀了。
因為無所事事,安若又胡思亂想著許多事情。想到莫徹辰的病也不知能不能治好,過兩離開了聖雪軒又該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呢?而且言子非那兒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若是回到西平卻收到皇上已為他賜婚的消息該辦呢?到時是該先去找莫徹辰還是先回雲京處理好與言子非之間的事呢?
安若越想越覺得煩燥,隻覺和他們能圓滿幸福的幾率越來越渺茫,她痛苦的抬手捂著臉,深陷在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撥。
她不願讓這麼痛苦,想著該做些事情打發,便想找些紙筆畫畫。她有很久沒畫過畫了,以前每次提筆畫畫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最平靜的也是最快樂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太多的事情讓她無暇顧及她曾經最為熱愛的愛好。
安若打開櫃子翻找起桑梓的紙筆,卻在櫃子的一角了一個長形的木盒。她拿了出來,木盒並未上鎖,安若猶豫著要不要打開。
終是抵不過心裏的好奇,她把這長方形的木盒打了開來,裏麵存放著一張被卷的很是工整仔細的紙卷,中間被一根紅繩牢牢係著,隻是紙張的質地看起來有些陳舊,泛著淡淡的黃。
安若的解開紅繩,慢慢把紙卷鋪展開了。月下舞劍的少年桑梓躍然於紙上,畫卷的左側,她年幼時歪斜的字跡也陳列其上。安若一笑,輕輕讀著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相伴君身側。”
這是當年在臨江村桑梓隨桑神醫離別之前,她送給桑梓的回禮。隻是沒想到十年了,桑梓還把這幅畫保存著。
再仔細的看了看,安若才這幅畫除了時光讓它略顯陳舊,竟然沒有任何的折損,就連邊角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破損和折痕。桑梓是如何將它保存的這般完好的呢?
安若回想著和桑梓在元宵節那晚意外重逢之後的所有事情,還有他們一路從雲京到雁城,他對的照顧和保護,以及在聖雪軒的這段他倆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那隻屬於他們的月下婚禮,桑梓對月盟誓要和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他之前為她做的所有事情的確如他誓言所,任何時候都沒有離棄過她。可是她的生生世世都要和他快快樂樂幸福生活,現在卻沒有做到。
這些她明桑梓為了莫徹辰的事內心中痛苦自責,卻任由著的傷心對他不管不問。的誓言不就成了空話麼?
她收拾起悲觀的情緒,把畫卷重新卷好。然後找出新的紙張和筆墨,鋪在床邊的幾上畫起了畫。
很晚,桑梓才回到聖雪軒。木屋的窗子還透著燈火,他有些不敢進屋,怕再次看見安若失望的眼神。在屋外躊躇了好一會兒,他才下定決心般的抬腳跨進門內。
進到臥室卻安若並不在裏麵,他有些擔心想去找她,卻看到了放置在幾上的畫。他拿起仔細的看著,峰頂岩石上相互凝望的他們,四目癡纏之中透露出幸福與期待,這份美好似乎為空之中明月的光芒都增添了幾分旖旎繾綣。
心裏滿滿的感動和幸福讓桑梓中文凝視著這幅畫,不知看了多久,卻突然聽見對麵廚房傳來了碗碟破碎的聲音,接著就是安若的低咒聲。桑梓的將畫放回幾上,趕忙出了臥室衝進了廚房。
安若正彎腰撿著地上的碎碗,桑梓上前抓住了安若的手,道你別動,我來撿。”他把安若牽到一旁,然後蹲下撿拾起碎片。
安若站在一旁,向他解釋道我看你這麼晚都沒,怕你沒吃肚子餓。想著你今早給我做的四味湯還剩了一大半,就想給你擱在鍋裏熱著,沒想到卻失手把碗給摔了。”
桑梓把地上的碎片全都收拾好了,才抬起頭看向安若,卻她的臉上全是黑灰。他輕輕一笑,拿出手絹給她擦拭,問道這臉上怎會弄的這麼髒?”
安若顯然不的樣子有多狼狽滑稽,她接過桑梓手中的手絹一邊用力的擦著一邊定是剛才升火的時候不弄的。”完把臉湊向桑梓,又問道還髒麼?”
桑梓看著安若近在咫尺的臉龐,雖然此刻她的臉上一條條的灰黑印跡讓她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可是他的心卻嗵嗵的跳的許快。他托起安若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這纏綿的吻,將他們彼此的感情從舌尖傳遞到了心頭,徹底融化了他倆幾日來的冷漠關係。桑梓一把抱起了安若就向著臥室而去,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安若正閉眼期待著他的溫柔,卻半沒等到桑梓的繼續。她睜開眼,桑梓已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便趕忙從床上爬起,上前抓著他的胳膊,問道你了?在生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