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的身全都失去了力氣,隻能將環在瀟宇頸邊的雙手摟的更緊些,整個人幾乎掛在了瀟宇的身上。瀟宇感覺到安若的酥軟,有力的大手將安若箍緊,兩人相貼的身體緊密的沒有一絲間隙。
正當他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中想要更進一步之時,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們立時驚醒,分了開來。安若仍止不住的喘息著,瀟宇則轉身問道誰?”口氣裏有著淡淡的不悅。
門外昭鈺的聲音響起,“是我和熙,快開門,桑梓寄信來了。”
安若一喜,瀟宇連忙去開了門,就見昭鈺和玄熙站在門前,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
昭鈺揚了揚手中的信,調侃著道這信剛剛收到,我便和熙急著給若兒送來。沒打擾你們吧?無網不少字”
安若怪嗔的瞪了昭鈺一眼,又立刻笑ii的上前接過他手中的信。
瀟宇示意他們進屋,就聽玄熙高興的道是不是上次在靈願井許的願望應驗了?安若快看看,桑梓都了些。”
四人在桌邊坐下,安若高興的撕開信封,有些激動的將信展開,細細的看了起來。可沒過一會兒她嘴角的笑容卻漸漸凝滯,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瀟宇不禁問道了?桑梓沒找著莫徹辰麼?”
安若神情沒落的點了點頭,“桑梓信上他去了雁城,打聽到莫徹辰的家宅在哪兒之後便去問了他家裏的家丁,他們都莫徹辰自從上次去了庫侖就沒再過,現在所有人都不他人在何處。桑梓還他打算再去趟庫侖,看看莫徹辰是不是還在那兒。”
玄熙見安若失望,隻能勸慰道別擔心,不定莫徹辰真的留在了庫侖,桑梓去了就能找到他。”
安若垂眸輕搖了搖頭,卻沒有。瀟宇問道莫徹辰會不會是去了哪個親戚家,或是他在別處還有宅院所以才沒有回雁城?”
安若哀傷的輕歎了一聲,“我不。他之前的沒,我對他的了解真的很少,除了他的父親原是雁城的老城守,別的就一無所知了。我不他還有沒有別的親人,也不他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就算我現在去找他都不該去哪裏尋找。”
昭鈺勸慰道你別想太多,既然莫徹辰身上還有著心疾,不定隻是在外尋找能治好他病的大夫。他的病若是治好了,肯定是會回家的,桑梓也一定能找到他。”
安若卻搖頭道桑梓他的病隻能用雪怪的心頭血做為藥引,再配上其它的一些珍貴草藥才能治愈,別的大夫沒有雪怪的心頭血根本治不了他的病。”
玄熙又問道會不會是他想念你了,所以也在找你?”
安若抹了抹臉上的淚,“不可能的。當初他就是為了怕我他的病還未好會傷心,才故意和我做了三年的約定。隻怕他現在是為了不讓我尋到他,特意躲著我。他離開時曾過三年之內不會與我相見,就算我去尋他,他也會躲起來。”
瀟宇想了想才又道別著急,既然他是雁城人,那在雁城總有人更清楚他的事情。我即刻給雁城的城守嶽昀寫封信,讓他代為尋查莫徹辰的蹤跡,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親屬他的下落。”
安若點了點頭,卻神色痛苦的著桑梓過莫徹辰很可能在半年之內心疾再次發作,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我好怕若是尋不到他,就連他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安若悲傷的閉上了眼,眼淚漱漱落下。
他們三人看她這個樣子,心裏也都一陣心痛。昭鈺將安若擁進了懷裏,任她發泄似的哭著,隻能輕拍著她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他們三人陪伴安若睡下,見她睡得安穩了才一同離開了她的房間。安若在他們離開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盯著床頂,心裏仍為莫徹辰擔心著。
她很想留在西平去尋找莫徹辰的下落,可心裏卻若不和玄熙一同回雲京,隻怕會讓皇上怪罪,給玄熙帶去麻煩。懷揣著濃濃的擔心和煩燥,安若一夜未睡。
第二他們來喚安若起床,卻她已經準備妥當,正坐在床邊等著他們。見安若雙眼布滿了血絲,紅紅腫腫的,他們便明白了她昨晚應該是裝睡,且偷偷哭了一夜。
他們三人都在心中輕歎一聲,卻沒有誰再過多的尋問。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不能找到莫徹辰,對安若安慰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