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叔願不願意上鉤呢?”
南沫忍住腹部的疼痛,從床上爬起來,笑吟吟地看著他。
“南沫,你真讓我惡心!”
“惡心啊”南沫輕聲重複,似是呢喃,臉上輕賤的笑容再維持不住,她聽見自己苦澀的聲音,“小叔,你就這麼厭惡我嗎?”
陸澤凱心微軟,可說出來的話,還是照樣傷人,“你做的這些事,你自己清楚會不會讓人厭惡你。南沫,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可她根本沒做過,為什麼又要承擔這一切呢?
南沫低頭沉默,腹部的疼痛讓她提不起勁來,她咬牙忍受著,細長的手指捏緊了床單,後背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濕透。
“南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短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試試小叔到底還關不關心我”她聲音很輕,說著又笑了,“看起來,我成功了,小叔你很關心我呢。”
陸澤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最討厭她這幅勢在必得的樣子!
“南沫,我隻是來看看你到底死了沒有!”
“我怎麼舍得死呢?”
“之前不是還求著不讓我碰你,轉身就來勾引我,南沫,你是不想要肚子裏的種了嗎?我不介意就在醫院辦了你!”
南沫最了解陸澤凱不過,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惹怒了他,他便真的會做。
想到孩子,南沫不敢再多說什麼,伸手推開了他。
“南沫,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管你的事,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陸澤凱推門出去。
他對她是徹底失望了吧
南沫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消失光亮,仿佛看到她如墜深淵的心。
險險保住孩子後,南沫又一次被陳輝囚禁了起來。
隻要他有任何不開心,都是往她身上招呼,日複一日的毒打下,南沫變得越來越抑鬱
終於,有一天趁著陳輝出去忘記鎖門。
南沫開車去了懸崖邊。
她下了車,望著懸崖下邊的海,風吹亂她本就淩亂的頭發。
她撥通了陸澤凱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就在南沫以為陸澤凱不會接的時候,終於接通了。
“小叔,我真沒做過那些事,你信嗎?”
裏麵是陸澤凱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南沫,你又要幹什麼?”
“小叔,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相信我了?”
“你想死就去死!”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小叔,再見。”
說完,南沫扔了手機,回到車邊,毫不猶豫地將車駛向懸崖,車撞破護欄,直衝而下
正在開會陸澤凱,因為南沫的話而變得煩躁,心不在焉繼續了一會兒後,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起來。
他眉微微上挑,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三個字,張特助。
他皺眉,掛掉,可電話還是不依不饒,他有些薄怒,聲音壓低接通電話,“說?”
“總裁,阮小姐出事了!”
陸澤凱漆黑的瞳孔徒然聚縮,手指攥緊得節骨發白,怒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