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就是她,她想謀害我們家盼宇!”江母叉腰叫囂,氣勢洶洶。
那警官也是晃著肩膀頭,吆五喝六的樣子,道:“凶犯在哪?”
方錦如和江雲若聽見聲音,都緩緩轉過頭來。
江母上前幾步,抓住方錦如的衣衫,道:“就是她,這個毒婦!”
那警官定睛一看,直接傻了眼。
方錦如見這警官,也有幾分麵熟。想當時在碼頭反日被警察帶回去審問的時候,劉隊長審問自己的時候,這位警員就是當時在旁邊做記錄的菜鳥,如今過去沒多久,他已經搖身一變,成長成能夠獨立處理案件的警官了。
江母氣得渾身微顫,道:“雲若,你怎麼還和這個凶徒話?快,抓住她,別叫她跑了。”
江雲若慍道:“您這是做什麼呀!”
江母扯著方錦如的衣襟:“哼哼,方錦如啊方錦如,你以為你做了這麼多,不會有譴嗎?如今報應來了!”著,轉頭對警官:“快啊,警官,您還在等什麼?”
其實,顫抖的何止是江母,這警官的心肝此時也在微微發顫!
他麵上並無所動,心裏卻快淚流成河了,怎麼自己這麼倒黴?好不容易出個任務,還攤上這麼一位!
眼前這個女人落落站著,似十分尋常,可是自己卻深知,她可不是普通人!想當年,劉隊長多麼風光,仕途上也是蒸蒸日上,隻因為得罪了她,死得不明不白,連屍首也找不到,即便如此,警局裏竟然從上到下,無人敢查!也就是和自己關係好些的弟兄後來告訴自己。是因為劉隊長在審訊的時候,對這個方錦如很不禮貌……如今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有些隱隱後怕,幸好自己並不手賤!若是自己當時也跟那劉隊長一樣,對這個方錦如動手動腳。那麼如今也沒有活生生站在這裏的自己了,恐怕也是跟著劉隊長去黃泉路上做難兄難弟去了!
人都暗地裏傳,當時是兆老板找了督察長,才那麼快釋放了這個女人!可是,後來。匪夷所思的,也是這個女人帶頭去兆老板的地盤鬧事!下竟然有這樣奇怪的事!不過,後來兆老板根本沒出麵。一個手下輕鬆力挽狂瀾,這個女人在其中起了什麼樣的作用,沒人知道,但是自己知道的是,她是能夠在兆老板門口叫囂鬧事的人!這城中,能做到這個的人,又有幾個?!
這也是自己敢動的人?!
“警官!警官!”
江母見警察一直在發愣,卻不動作。不由地著急催促道。
警官這才回過神來,發覺已經渾身冒了冷汗,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環顧了一下現場的人,道:“她是司機?”
旁邊一個微胖的中年人道:“不是,但是是她將那少爺推出來……才撞到我的車上的……”
“哦!”警察聽了這中年人才是司機。像是撿到了寶,笑道,“太好了,你是司機?”
江母怒道:“警官!我家孩子都成了這樣子了,你還‘太好了’,好什麼?你再這麼拖延,我要找你上司去!”
警官方覺失言,尷尬地咳了兩聲,對那司機問道:“是你撞的那受害人?”
“是,但是……”
“好了,別‘但是’了!”警官打斷了他的話,“跟我回警局。”
司機駭得臉色煞白,忙擺手道:“不是……不是……”
江母也怒道:“警官!抓錯了!是這個,這個女人!”著,又去拉扯方錦如的衣服。
方錦如抱臂甩開她,冷聲道:“江伯母,是你辦案還是這位警官辦案,你難道是警察不成?”
江母氣得渾身發抖,江雲若聽到方錦如清冷的語音也是一愣,向她望去,濃濃的寒意無法遮掩,將自己逼得不由自主地身子一僵。
“錦如……”他低聲喚了一聲。
方錦如哀然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繼而向著江母走了一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警司自會查清楚。”
江母不依不饒:“不行,警官,你必須在這清楚了,就是這女人將我們盼宇推到車上,你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凶徒?”
司機也幫腔道:“是啊,是啊!”
警官撓了撓後腦勺,問一旁路過看熱鬧的一位護士道:“你過來,協助調查。”
這護士是個當地的年輕女子,聞言便走了過來。
“病人怎麼樣了?怎麼傷的?”
“病人目前情況還算穩定,是車禍傷的。目前還未蘇醒。”
警官道:“這不就結了!車禍,誰撞的,這司機,關這位顧太太什麼事!”
江母聞言一震,頓了一頓,驚異道:“我還沒有她是我家盼宇的太太,你怎麼知道的?”
“呃……”警官一滯,“我是幹什麼的啊!我是警察!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嘛?”他尷尬解釋著,很沒有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