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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房福遞來幾封書信。除了房遺愛所等著的外,其中還有一封家書。拆開一看,是自己那個沒有見過麵的姐姐——韓王妃寫來的。雖然隻是個女子,但這個姐姐顯然是個才女,不但字跡娟秀,而且寫得駢四儷六、文采斐然,令房遺愛看得頭疼。大意是因身子不便,路途遙遠,沒能參加房遺愛的婚禮請他原諒。近來聽到一些房遺愛的事,還看到了他寫的那兩首詩,非常的高興,母親也可含笑九泉了。
信寫得情真意切,姐弟深情躍然於紙。
房福又捧來一件真絲長袍,道:“大姐最關心二公子了,每年換季之時都要親自選料,讓人替二公子置衣,就是出了閣,離得這麼遠,也沒有停過。”
房遺愛撫著光滑的絲衣,心中暖暖的,雖然這是個未曾謀麵的“姐姐”……
房遺愛隨即去了房遺直處,和房遺直夫妻二人關起門了好一陣的話。接著,兄弟二人結伴去了房玄齡的書齋。
一進門,房遺愛便撲通一聲朝著房玄齡跪倒請罪。
房玄齡將其扶起,父子三人促膝而談。
主要是房遺愛在,房遺直偶爾補充幾句。房玄齡則一直默默在聽。
最後房遺愛完後,房玄齡沉思了良久,道了聲:“知道了,心去做就好。”
從房玄齡書齋出來,和房遺直分了手,看著房遺直離去的背影,房遺愛感觸良多。
這個自己一開始就討厭的大哥,竟然在自己最為困難時成了自己的幫手。人是複雜的,都有其兩麵性。雖然房遺直有些虛偽,但他的內心還是正直和善良的,自己何以如此苛求於他。想想自己吧,很多方麵又做得怎樣呢?真該好好自省自省了……
傍晚時分,巴陵公主來到了房府,進了高陽的房間。
接著外出尋找翠兒的下人回來傳信,是在與府中河相通的河流的下遊三十裏處發現翠兒的屍首,但因時間已晚,還要在當地官府備個案,所以要明才能將翠兒運回。
夜色深沉中,房遺愛來到了內院。和昨晚不同的是,他既沒有喝酒也沒有發出任何響動,更沒有要誰來侍寢,一個人靜悄悄地進了西廂房,關上了門。
在這個時代,翠兒這麼一個侍女的死活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們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忘懷的了。
整個內院處在壓抑和哀愁之中。沒人高聲講話,更不會有人笑,連走起路來也變得輕手輕腳的。初更剛起,幾乎所有的房間都關了門息了燈,唯有高陽的正房和喜兒的房間還隱隱有燭光閃動。
巴陵公主來了後就沒走,高陽或許正和這個姐姐在傾訴著自己的心事。但喜兒呢?喜兒為何到現在還沒有熄燈就寢?
昏暗的燭光下,喜兒呆呆地坐在床沿邊,一動不動的,兩眼直直地看著跳動著的燭火,臉上有著一種難言的淒苦之色。僅是朝夕之別,早上還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夜裏卻已經像是一棵枯萎的草。獨室、孤燈、無助而瘦弱的身軀,讓喜兒顯得愈發的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