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毀容(1 / 2)

“且慢,房駙馬留步。”就在房遺愛堪堪就要踏出偏廳之時,魏征開口了。

“房駙馬將此事告訴我等究竟是何用意?”待房遺愛止步轉身後,魏征問道。

“因為我要救她。”房遺愛直截了當道。

“她在你家,你要救,自然能救。何必來找我等。”

“可房家之主並不是我。”

“你是令尊……”

“不單單是家父,還有公主。”事情太過複雜會讓人望而卻步,所以,房遺愛並沒有把喜兒背後還有黑手之事告訴魏征,而是把喜兒難以活命的責任完全歸罪於房玄齡和高陽。這麼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讓魏征減輕壓力,讓他覺得對手不過是房玄齡和高陽,而主謀者卻是身為兒子和丈夫的房遺愛,即使敗露,對手也會投鼠忌器,不敢拿他魏征怎樣。

“這也是你的家事,恐怕老朽無能為力。”魏征豈會輕易就範。

“既然鄭國公如此撇清,那叫住晚輩幹嘛?消遣來著?”房遺愛一聲冷笑後走向門去,在門口卻又自己站住了,轉過頭來笑道:“您老不肯幫我,我倒想送您老一個交情。反正喜兒難逃一死,不如我即刻進宮,將此事麵呈聖上,就我欲徇私情,想要鄭國公幫忙救下息王孽種,沒料到,您老大義凜然地將晚輩痛斥一場。晚輩在你忠心耿耿、不念舊情的風範的感召下這才幡然醒悟。哈哈,如此一來,陛下定然明詔下,褒獎鄭國公的不徇私情和忠心耿耿。朝野上下也定然交口稱頌您老,就是史書也會為您老此舉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房遺愛連珠炮般地完,哈哈笑著一隻腳跨出門去。

“站住!房你鬧夠了沒有?”聲音雖然被刻意壓低,卻依舊深沉有力,震得偏廳嗡嗡作響。話的是薛萬徹。

房遺愛將伸到門外的一隻腳有縮了進來,緩緩轉過身來,平靜地注視著薛萬徹精光四射的虎目:“老薛,你這是何意?”

“我且問你,那人的身份可是真的?”薛萬徹不理房遺愛的茬,自顧正色問道。

“千真萬確。”

“你是真的想要救她?”

“不錯。”

“房,你若敢欺瞞老薛的話,哼哼!我可不管你是相公之子還是子之婿,到時可別怪老薛我不念舊情。”到這,薛萬徹雙目逼視,窮凶極惡之態畢露。

房遺愛坦然地注視著薛萬徹,沒有話。

好一會兒,薛萬徹歎了一口氣,轉向魏征,對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誰薛萬徹是個莽夫?能為大將而決勝於沙場、留名於青史者,又豈會是莽夫?

魏征臉上擠出幾分笑容,手指身邊的椅子:“房駙馬請坐,有事我們慢慢商議。”

房遺愛心中大喜,不單單為喜兒,也為眼前這個被李世民稱之為“鏡”的千古良臣將和自己踏上同一條“賊船”而興奮。所謂“幫領導做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領導一起做一件壞事。”自此以後,魏征和自己的關係就不一般嘍!

……

昨夜雖然回來得極晚,但房遺愛還是很早就起床了。今他要在巳時之前趕到國子監,在那裏候駕,隨從李世民視察國子監。不知道自己的前身怎樣?反正對他自己來,這是他第一次以官方身份在公開場合亮相。雖然他從房玄齡那裏知道,自己隻是李世民諸多隨行大臣中最不起眼、官職最的一個,但焉知這就不是一個露臉的機會?何況,國子監也是他想要實現自己理想的不可或缺的一環,他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