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充斥著低級趣味的奇特遭遇,還不知女人為何物的陳凡是相當不屑的,在當時,他覺得他就算有個姐姐,也就是跟陳凡打架的時候多個幫手罷了。那時候王二蛋老跟陳凡較勁,不服,還打不過陳凡。他一挨揍就哭咧咧地帶她姐姐來,然後姐弟兩個一起上,報仇。
那大姐比陳凡大不少,挺潑辣的,下手也狠,陳凡自認在同齡的孩子裏是數一數二的能打架,他倆一起上,還是打不過。可打不過是打不過,一向有仇必報的陳凡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有一次她倆把陳凡打急眼了,報複心極重的他就趁著王二蛋不在的時候,把她小姐姐褲子扒了,還把它扔到了水溝裏。
那女人也是沒骨氣,哭的稀裏嘩啦的,為這事兒,陳光鬥還把陳凡狠揍了一頓,逼著陳凡跟人道歉去。陳凡說我有啥好道歉的,她打我來著,我就不能還手啊?
陳光鬥說你滾蛋去吧!你打她兩下子我都不怪你,你咋還扒人褲子呢?說完又打他兩下,讓陳凡給人道歉去。
後來,陳凡還想再欺負也沒機會了,倒不是沒有那個本事,而是自家姐姐看得緊。陳凡那小姐姐是一個看不見的家夥,每月來一次,比大姨媽來的都準。
她過來的時候基本在晚上,有的時候陳凡是睡著的,有的時候還醒著。她隻要一靠近陳凡,陳凡就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瘮得慌。
那時候,陳凡看不見她,也動不了。
後來長大了,見識多了,才從賣糖葫蘆的老爺子那裏聽說這種醒著卻起不來的遭遇,叫“鬼壓床”。
小時候陳光鬥總是強調說小姐姐不是鬼,是仙,可長大一點兒了陳凡就明白了。什麼神仙不神仙的,她就是一隻女鬼,一隻在大白天都可以跟陳凡瞎溜達還特別愛掐人的女鬼。
她能碰到陳凡也能搬東西,需要她的時候她基本都在。
她就像是一個會隱身的家庭成員似的,時時跟在陳凡身邊。上課走神,她會掐他。跟人打架她會幫他扔石頭。考試時候選不出答案,也會感覺到一直軟軟的小手包在手背上,一點點地朝著答案挪過去。除了每個月他都會選一天幹點兒讓人感覺很害羞的事情以外,她跟活在身邊的大姐姐還是很像的。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陳凡的學習成績一直很穩定,雖然嚴重偏科,可憑著某些科目的高光表現也能算是班裏的尖子生。相比王二蛋渾渾噩噩的小學生活,陳凡這日子也過得還算有滋有味兒。
隻是,好景不長,人終究是要長大的。在大部分女孩兒都在為羞於啟齒的變化而犯難的時候,一群屁小子已經開始對那種不能描寫的事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凡漸漸地覺得,每個月來一次的大姐姐已經滿足不了自己的需要了,當時,村子裏沒有電腦,錄像機還是高科技,陳凡他們拿不到光盤,找不到視頻,除了一些全是省略號的小本子能給同齡人以適當的啟發以外,就隻有班上的女生能幫陳凡他們答疑解惑了。
他們開始學會搞對象,開始調戲小女生。受他們的影響,小時候就很流氓的陳凡也學會了想方設法地調戲那些觸手可及的大姐姐,還漸漸地,在一係列的實踐中摸索出一套死纏爛打的奇怪心得。
對於他們的無恥行為,王二蛋是相當鄙視的。是個人就知道,作為一個有大姐姐在身邊陪著的臭小子,在這種事上王二蛋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的。
那時候龔若蘭已經長成了一個聞名鄉裏的小村花兒了,二十不到的年紀,身形高挑,梳著個大辮子。
這女人算不上傾國傾城,可也挑得起“亭亭玉立”四個字。
在陳凡看來,王二蛋的姐姐是最有女人味兒的,隻是,扒褲子那件事讓這個女人對陳凡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有著深深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