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係統倒計0秒後,陸子語隻覺得眼前一暗,再次回過神來就感覺到了頭上的遊戲頭盔。取下頭盔就看到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退出遊戲,有幾人都已經走向了上廁所的那個通道。
“沒想到這輩子真的能夠玩到虛擬網遊,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剛摘下頭盔的青年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
“嘿,王寒,我是苗東啊,我們一起轉職的劍士,還記得嗎?”聽到青年的聲音,一個中年男人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記得記得,東哥,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
就在新人們交流感情的時候,一個人高馬大的雇傭兵朝他們走了過來。看著這家夥走來,新人都不由得想起不久前那兩個和他們一起被帶到這裏的人,一時間噤若寒蟬。雇傭兵卻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走到每個床前在還沒退出遊戲的人的鼻端探了一下。
在這期間隻在一個床前停留了片刻,按下頭盔上的一個按鈕之後又繼續他的工作。在將所有還躺在床上的人查看一遍後,再次來到了這個床前,然後看著手腕上的表等待起來。
新人們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直到其中一個人聲的道:“該不會那個人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場間的氣氛更顯沉默壓抑,又一個人仿佛在垂死掙紮一般,沙啞著喉嚨斷斷續續的道:“不…不可能的,哪裏,哪裏會…會有這麼容易就死了?”
在他們第一次來到這個廣場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個人死亡了,現在又是一個,豈不是每次進入遊戲就會有人死亡?先不論之前的那三個人,畢竟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死了,而現在這個可以是就在他們麵前死掉的。
我會不會下次就變成這個樣子?新人們默默的看著雇傭兵確認那個人的死亡,默默的看著雇傭兵將他拖在地下,一直拖到出去的通道旁。
這一刻,他們全身發軟,眼中滿是驚恐。
陸子語也是腿軟的不行,不過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一直在等著那些‘老玩家’聚集起來聊。而現在,他終於等到了。看到這些人對那個已經死掉的家夥並沒有多少驚訝,眼中全是麻木,陸子語更加渴望能從他們手中獲得一些資料。他,不希望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死去。
“那個……,你們好,我叫陸子語,能夠讓我在一旁聽聽嗎?”陸子語走到‘老玩家’們麵前,盡量表現出自己的誠懇。
“沒關係,就坐這。”看到陸子語走過來,已經停下交談的他們清楚陸子語的想法之後,其中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指了指身邊的空地道。
“今我又上了一層樓,又可以多活一個月了,你們呢?”在陸子語對麵的人道,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準確點,是個以陸子語挑剔的眼光來都能算得上不錯的美女。隻是她眼中的灰暗讓她看起來就像枯敗的楓葉,美則美已,卻沒有了生命的色彩。
“別提了,我是沒一點把握,我隻剩四的時間了,如果弄不到一件好點的裝備,隻能去拚一次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將頭埋進膝蓋中,無所謂的道,聽他的語氣之中,竟然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明我們去打一次‘血狼穀’,爭取給你子弄件銀色品質的裝備,不要這麼早就放棄了,不是還有我們嗎?”陸子語旁邊的青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他是除了陸子語以外,坐在這裏的五人中,唯一一個眼中還有亮光的人。
“哥,你已經可以離開A區了,是因為我們才讓你繼續呆在這裏。我知道他們兩個巴不得你繼續呆在這裏,但我還是要,你離開,不要為了我們丟了自己的命啊。”少年抬起頭露出一張有些消瘦的臉,看了一眼那兩個一直沒有話的男人道。
“劉,翼的對,你明就和王組長申請離開,是我們拖累了你。”美女看著叫做劉的青年道。陸子語注意到,隻有在看著劉的時候,這女子眼中才會有一絲絲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