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暴君。暴戾!邪氣!
高翔微微一笑:“忘年之交。你信嗎?”
杜峰嗤之以鼻。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出去了。”望了望頭頂的烈日,杜峰拍拍高翔的肩膀,朝前走去,道:“這是所裏的采購員,等下他會送你到廬江市市區。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
“翔哥。你好!”采購員很年輕。對高翔的‘暴君’事跡早有耳聞。因此語氣顯得有些拘束。
高翔隻是點點頭。將背包往采購員懷裏一丟,舉步便走。追上了杜峰。
“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杜峰邊走邊:“你現在的確有兩下子!但是在外麵還是要收斂一點。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高翔目光一冷,輕聲道:“威脅我?”
“嗬嗬。你不要看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杜峰壓低了聲音道:“你應該算是一個異能者?”
高翔腳步戛然而止。沉聲道:“上頭告訴你的?”
杜峰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道:“沒錯!不過我知道的也僅此而已。上頭讓我帶話告訴你。世界太大。能人太多,還是心一點為好!”
不料高翔冷哼了一聲,舉步朝前走去。
“反正話我已經帶到。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如果外麵有事,可以來找我!”杜峰歎了一口氣,補充一句:“不過醜化我可在前頭,鬧得太大,我可幫不了什麼忙。”
“放心。要幫忙的時候一定會來找你的。”
高翔微微一笑,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邪魅,揚長而去。那略微有些銷售的身材,在陽光下拉下很長很淡的身影。地麵幹燥的沙塵,無風自動,彌散著囂張、跋扈。
“哎!猛虎出山呀。”杜峰歎息道。招呼了一下身後的獄警,呐呐自語道“看來廬江市將有大事發生哪。希望這子不會鬧得太大,不然可能很難收場。”
蓬鐺——
緊閉的監獄鐵門打開,吹下一地黃色的鐵皮屑片。一輛麵包車緩緩開車。後背車窗探出一個腦袋。
正是高翔。
一陣帶著新鮮泥土氣息撲鼻而。窗外一片油綠的林木,枝椏上鳥吱吱。高翔深深吐了吐了一口氣,喃喃道:“總算自由了。”
“翔哥。打算在哪裏下車?我經常在廬江市采購東西。一般的地方我都認得。”采購員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高翔。一個犯人能夠在監獄長麵前大聲咆哮。一般人根本這個魄力和資格。
但眼前這個青年卻有這個,因為他是‘暴君’!
“東門。”高翔想了很久,才緩緩道出一個地名。
六年鐵窗生涯,從未接觸過外麵的世界。高翔突然發現,自己對家鄉的記憶,已經很模糊,腦袋中的地名少的可憐。
“好咧——”
青年道了一聲。驅車而動。
高翔靠在車座上,眼睛微微閉著。不過拳頭卻緊緊攥著,心中暗想。
“六年。整整六年!任健,我終於出來了!等著!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付出最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