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混亂中,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不但沒有逃離火海。反而像幽靈一般,朝任家前門的大火中鑽了進去。身上裹著冒著白煙的濕被單。
灰頭土臉的管家,扶著任家四姐,裹著濕漉漉的被單,從前門紅色火海中跌跌撞撞的衝出來。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兩個黑衣青年,撲到兩人背後,刀光閃過,一閃而退。
管家摸著自己冒血的喉嚨,眼睛死死的凸出,試圖發出聲音,但最終還是趴在了先走一步的四姐身上。
前前後後有十多人衝出火海。廝守在隱蔽角落的青年,手起刀落,收割著性命。門口火海邊,散落著十幾具冰冷的屍首。突兀一道淩厲的氣勢從火光中澎湃而出。所有人才悄然隱去,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戰身為五階異能者,手中舉著一顆鬆樹,硬生生的在火海中鋪開一條道路,帶著二十多個老。衝出了前門。
前門前堆著如山似地一堆屍首,在熊熊烈火照耀下,竟是那般的刺眼!
“任萍!我的女兒呀。”老婦人望著屍首堆中一張熟悉的臉龐,連忙撲了過去。
嘟嘟嘟——
呼嘯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十輛大型的野戰警車,停在了任家花園前。數百個裝備精良的防暴警察,嗖嗖的衝過來。
“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家裏怎麼會失火呢!”一個全身穿著警察製服的中年人,一把扶著搖搖欲墜的任戰,臉色漲得血紅。
任戰全身是黑灰燼,胡子燒的卷卷的,如發怒的野獸。咬牙切齒道:“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預謀,有人想暗算我任家!”
場麵其實的詭異。
身後的別墅在熊熊烈火中,燒的劈裏啪啦。照亮了半邊。火光前,十具堆砌著一座山似的屍首。如電視中的地獄,散發著追命的死亡氣息。
數百防暴警察馬上投入了救火中。隨後消防車、救護車呼嘯而來。開始撲火與救治的忙碌工作。
任戰望著背後被燒成廢墟的別墅,還有一具具被抬上擔架的傷員與死人,不由氣的牙齒發抖。喉嚨一股甜甜的血氣衝上。吐血暈倒在地。
所有人頓時大亂……
“局長!出事了!出事了!”任國忠正在歇斯底裏的讓人將老爺子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副警司跑了過來。
“又他媽的有什麼事!”
任國忠再也沒有往日一局之長的風範,很粗魯的推開下屬。副警司摸了一下大汗。有些慌張的哭喪道:“剛才局裏打電話過來。虎頭幫有人闖進了收留所,將花豹劫走了!”
任國忠怔了怔。突然如暴怒的獅子,咆哮道:“這幫亡命之徒!為了救一個黑幫老大,居然敢燒我任家!還有沒有把國法放在眼裏!”
“給我個各區防暴局,還有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去葫蘆灣金三角大廈剿匪。”
“動作要快!”
副警司連忙點點頭。開始按照任國忠的指令,開始部署。十輛警車浩浩蕩蕩的朝西城區奔赴。
任國忠坐在警車上。緊緊的攥著拳頭。一語不發。
“副警司!你下車去!你負責指揮九支防暴隊去困住葫蘆灣金三角大廈。等到其他三個區的防暴隊與警察局到了,給我狠狠的端了這個毒瘤。第一隊,交給我!”
副警司被莫名其妙的推下車,充當了臨時最高指揮。而任國忠獨自驅使著一輛警車。帶著十個防暴警察,朝北城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