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湊近,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喉骨滑動。
沾染著濃鬱的欲.色的模樣。
這樣的霍行禮,有多久沒見過了?
安瀾恍恍惚惚的想著,不知怎麼的,在他即將要落下親吻的前一秒,倏爾躲避開他的動作。
男人身體僵硬,瞳孔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安瀾咬了咬唇,聲音低細如蚊呐:“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回答完了才能親。”
男人挑了挑眉,鬆開鉗製住她下顎的手,漫不經心。退後了些許,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神情淡淡,就差嘴裏沒叼個煙了,“你說。”
安瀾低垂著視線,話還沒說出口就先紅了臉,“我想問你,我們分開這麼久……你難道就沒有,咳,沒有過女朋友嗎?因為我知道其實,對於你們男人來說,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女人其實也挺……那,那什麼的。”
說到最後自己都沒了底氣,越說聲音越小,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有一道逼仄滾燙的視線注視,落在自己身上,如一把刮心裂肺的利刃。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過分,可就是……克製不住。
雖然他已經解釋說了,那些跟他上新聞的都是他用來激她的。
可是……萬一呢?
她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不信任他的為人,隻是……不相信自己。
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天大的魅力能夠讓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了自己守身如玉不近女色。
所以,腦子一熱,就這麼問出了口。
空氣詭異的沉默著。
那道滾燙灼人的視線也一直都在她身上。
安瀾開始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問了這種問題,要是緩過來是霍行禮這麼問她,她肯定是要炸了的。
就在她暗自思索著是不是要開口挽救一下什麼的,就聽到男人低低沉沉的開了口,聲線磁啞,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自嘲與黯然。
“如果我這麼離不了女人,你覺得,當初你怎麼成功分的手?”
“我……”
“瀾瀾,我隻有你,從始至終,我這樣說,你,明白嗎?”深沉的眼神落在她麵上,深邃,認真,透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安瀾看著這樣的霍行禮,驀然就釋懷了。
她所有的不安與猜忌,無論是來自於對自身的不自信還輸對他們感情的不夠堅定,其實都是毫無意義十分沒有道理的。
因為他自始至終,心裏眼裏都隻有她。
僅僅隻是她而已。
“對不起……”安瀾垂下眼簾,輕聲道。
霍行禮什麼都沒說,眼神晦澀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伸臂將她攬入懷裏,低低歎息。
沒關係,反正無論如何,以後都不會再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們了。
………
謝川果真成功拉來了投資商,於是這個月的十五日,就是正式的開機儀式,第二天一早就要進組。
他告訴安瀾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跑去問了霍行禮。
彼時,男人穿著白襯衫坐在她小租屋裏的餐桌旁,眼神深深的盯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猶豫片刻,安瀾小跑過去,伸手捏住霍行禮的臉,迫使他那一向鮮少發生表情變化的英俊的臉上露出憨態可掬的樣子來。
不過他卻沒伸手阻止,任憑她肆意玩弄他的臉,隻挑了挑眉以作疑問。
“霍行禮,我問你,謝川導演新拉的那個大投資商,是不是你的手筆?”
男人眉眼未變,隻淡淡垂眸睨著她,身子微微後仰,淡淡靜靜的笑,“你覺得是我?”
安瀾揚了揚下頜,“難道不是?”
“很抱歉這次,似乎還真不是我。”
“啊?!”安瀾驚訝不已,“居然不是你嗎?”
霍行禮笑著睨她,聲音裏也帶了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很是愉悅的樣子,“你似乎很失望?唔……很希望是我?嗯?”
安瀾鬆開手,順勢自然的坐在他腿上,聞言撇了撇嘴,“切,誰失望了,我才沒有希望是你呢,本小姐就是來問問而已,誰叫你自作多情了?”
霍行禮笑著,道:“哦,那請問安大小姐,什麼時候去劇組,我好空個時間出來,送你過去。”
他們這次拍攝不在晉城,要去的地方是還挺遠的一個影視城,這一去就是幾個月,他沒有不送的道理。
霍行禮看著懷中女人思索的樣子,心軟的一塌糊塗,低下頭就是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一吻結束後,安瀾呼吸和頭發都亂了,縮在男人懷裏小口小口的喘著氣,臉蛋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