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你?是要升天嗎?”
身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帶著嘲笑的討厭聲音,就這樣打斷了我的幻想。
“喂,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愛咋地咋地,你別以為你幫我補習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的,你想都別想!”
“好,我不說你,但現在我們是搭檔。”
雖然我有很多的不樂意,可這已經成為事實了,這貨要負責板書這一塊兒。不過,還好珊珊也在這個隊伍中,我兩一塊兒負責圖畫部分。
對我來說,這畫畫的時光總是短暫有美好的。因為這畫畫,也是我的夢想啊。
我輕輕鬆鬆的勾下了最後一筆,心裏很是滿意,喲,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天才。
“我還以為你隻會跟我作對呢,原來,你還有這樣一麵。”許青河用一副看著外星生物的表情看著我。
我“哼”了聲,轉過了頭,突然感覺,這心裏麵有點別扭,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這貨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了,這是什麼道理?突然被一個不可能誇自己的人誇了,不痛快了?
“嘿,那可不是,你剛來不清楚,我們竹影啊,在這方麵可是出了名的,當初地方畫畫比賽,拔得頭籌不說,展出的時候,愣是留了三個名額給我們竹影。”珊珊忙搬出了我的輝煌曆史給他看。
隻是,曆史隻是曆史,那之後,我再沒有重造過曆史,以至於後來的後來,這個曆史,也隻能當作笑話一樣讓大家笑笑了。
那年的板報比賽,沒有任何差錯,第一。
那也成為了我最後一次參與板報的製作,我家裏一直都不支持我學畫畫,就算我畫的再好,他們都不願看到我在這方麵的任何成績,在他們心裏,我隻管學習就好了。
所以現在,長大後成年的我,我的大學誌願並沒有按著他們的意願去學醫,我偷偷的把第一誌願填了北京的一所藝術學院的動漫專業。
那天,我剛填完誌願,許佑陽就約我吃烤串,說是這麼多年友誼,就是得要用烤串來招待一下的,要不然難以填補這四人行變二人行的遺憾。
聊著聊著,這家夥就很是認真的問了我一個問題。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再來一遍,你願意回到你幾歲的時候?”
“幾歲?嗯——我算算啊。”我很是認真的算了起來。
“喂,我說你要不要這樣,還算一算,嗯?”
許佑陽這家夥,真的是,這玩意可不就是得算嗎!
我瞅了他一眼,悠悠地告訴了他我的答案。
“五年級的時候,12歲。”
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我,接著轉過頭去,沉默著。
“我隻是有點後悔,後悔沒有好好的跟他說過一句話。”我放下剛吃了一口的烤串。
“你喜歡他。”
許佑陽帶著質問的聲音傳來時,我突然就迷茫了。
是喜歡嗎?劍拔弩張了一年,躲躲閃閃了一年,之後,再沒了聯係,要說喜歡,是不有點牽強。
可若,不是喜歡,這六年來想要找到他的心,又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