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和小米剛畢業就結了婚,由於一直都沒回來過,江嬸才用自己病了為由,將二人從大北京給騙了回來。
江嬸在知道我懷著孕後,就開始明裏暗裏的提醒著小米和江寒,我在一邊聽著也覺得有些樂不可支。
來之前,投了這邊一家動畫公司的簡曆,下午得去麵試。
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後,就出發了。
當然,簡曆裏,我並沒有提到在青竹的工作經曆,更沒有提在軒爺手下的工作經曆,完全的交了一張白卷過去。
幸運的是,大公司總是願意招收像我這種“小白”的,給了我實習的機會。
“肖竹影?”
麵試我的人,大概是動畫總監。他扶了扶有些厚重的眼鏡架,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懷疑。
我微笑著點點頭,心下其實是有些緊張的。
那人挺直了腰板,放下了手中我遞過去的簡曆,用一種在我看來有些裝模作樣的語氣問我:“據我所知,從北京來,又是h大畢業,名叫肖竹影的人,難道不是青竹的畫師嗎?既然是軒爺的徒弟,為什麼要來我們這個小地方?”
曾經有人說過,這個圈子小的很,到處都是熟悉的人。曾經我還不信,現在我是信了的。
本以為隔了大半個中國來到這裏,總不會再和那個地方有瓜葛,原來,就連這一點也是我想錯了。
我收起了笑意,因為實在笑不出來了:“我已經從青竹辭職,並且打算要在成都長居,不管您願不願意招收我,我有一點要求,還希望您可以答應。”
他繼續拿起那一頁簡曆說:“什麼要求?”
我吸了一口氣才說:“不要把我的行蹤透露給青竹或者軒爺。”
他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好!那就這麼定了。”他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我們公司有個規定,入職必須得做個小測試,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當然,總得按著流程來啊。”
一切似乎都沒什麼問題,可其實,從這兒開始,一切的問題一件一件,我知道的,或者我不知道的,全部!
那位總監交發給我一份要求,我隻需按著要求設計出以為女性人物就可以。
測試需直接在公司做,我原本打算今天一天就可以做完,以爭取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底稿畫好後,一切都變了。
從公司走出來後,太陽光有些晃眼。
我用左手緊抓著打顫的右手,緩緩的蹲了下去。
胸口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究竟是怎麼了,真的沒有一丁點頭緒。
隻記得落筆時忽然的悲傷情緒,沒有征兆,沒有緣由!
就像是……許青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似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在對著我笑。
不是該怨我嗎?為什麼要笑!
太陽漸漸的開始隱入厚厚的雲層裏,竟像是要下雨……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為丟了這份工作而過多的不舍。有的隻是滿腦子的許青河的身影……
我點開了手機裏的私密相冊,一邊走,一邊看著,強忍著想打給他的心,一直的走著。
當雨真的落下的時候,我正在公交站等車。
手機裏來了一通陌生的電話,我當是詐騙電話,隨手就掛了。
誰知對方竟不知疲倦的連著打了五六次。
我抬眼看了一下,是北京的號碼!
手機裏的這張卡是我新辦的成都卡,北京的朋友沒有人知道才對。
定了定神,我還是接起了這通電話。
其實,我的心裏,還是希望這是許青河打來的。
“你在哪兒?”
付師兄?我抬頭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在哪兒!”
“你怎麼知道這個手機號?”
“雙流機場,來接我!”
“雙流機場是哪兒?”
“自己查!”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查過後,才知道,原來,這雙流機場正是在成都。
長長的呼出一口起來,右手依舊在發著抖,緊攥了一下後,衝進雨中,向著地鐵站跑去。
我趕到時,付師兄已經等在那兒了,隻是依舊如頭次見他那樣,在睡著!
“付師兄!”
他蹙著眉睜開了眼睛,“怎麼這麼慢!還被淋成這德行?”說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了我的身上,“穿上!”
我接過衣服沒回答他,反問他:“你怎麼來這兒了?”
他沒理我,抬腿就往外邊走。
“師兄,你等等!”
不等他停下來,我就問出了口:“他……知道嗎?”
付師兄總算停了下來,卻故意問我:“他?誰?”
“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