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畫畫得來的錢全數存進他們的小金庫裏,她看著卡裏的錢一天天的增長,心裏也是滿足的,想著就算公司哪天揭不開鍋了,有這個小金庫,他們也可以衣食無憂的生活。想到這兒,她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怪自己烏鴉嘴。
那天,許青河回家後照樣很晚了,還帶了些酒氣。
肖竹影放下了手裏的翻譯文本去幫他放水寬衣,期間他差些伏在她的肩頭睡著。他的身體沉沉的,她使勁的支撐著才不致摔倒。
進了浴缸他也不老實,非要拉著她一起,跟小孩子似的。
他說隻要抱著她,疲憊什麼的就都不見了。因他的話,她為之動容,乖乖的伏在他的身上任由著他抱著。
“還是沒有好轉嗎?”她問。
他沒有回答她,反問:“快到情人節了,是不是?”
她點頭,繼續問他:“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撤資啊?這部作品一定可以大賣他們看不出來嗎?”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因為想用我換投資,媳婦你會把我送出去嗎?”
她的怒火瞬間就被勾出來了,重重一拍許青河的胸口,“他胃口倒是大,怎麼不把他的寶貝女兒送來啊,還想讓你入贅,憑什麼?”
他黑著臉將她翻身壓在身下,大片的水濺出了浴缸,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肖竹影轉著眼珠往水裏縮了縮,小聲說:“開個玩笑嘛,我才舍不得。”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麵龐,誘聲問著:“舍不得?”
她忙點著頭,討好般的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他將整個人落了下來,問她:“情人節什麼打算?”
“你要陪我嗎?”
“情人節不陪媳婦,你想讓我去陪誰?”
她想了想,“那就陪我逛街吧,最好能把帝都逛個遍,好讓看到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隻是想到處撒狗糧嗎?”
“嗯,順便的再秀個恩愛!”
這個恩愛到底是沒秀成……
七夕當天,許青河本是給大家都放了假的,可七夕前一天,係統卻突然間出了故障,導致許青河不得不獨自留在辦公室處理問題。
他不願打亂其他人的七夕計劃,自己承擔了這次的變故,就把自己的七夕改到了晚上。
隻是在七夕下午的時候,肖竹影突然接到了宋詩藍的來電。
她見到她時,被她的樣子給嚇壞了。
一向養尊處優的她,如今蜷縮在酒店的房間裏,酒瓶子扔的到處都是,而她本人也是狼狽到看不出模樣。
肖竹影看不得她這樣折騰自己,一把把那些酒瓶子全數掃進了垃圾桶裏,後又拉著宋詩藍把她丟在了床上。
宋詩藍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她對肖竹影說:“今天可以陪著我嗎?”
她想了想說:“我去跟許青河說一聲。”
宋詩藍拉住了她,“不要,不要和他說,不要和任何人說。”
她的眼中是肖竹影看不清的神色,她以為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處,就說:“放心,我不跟他說別的,今天得陪著你,我總得跟他打個招呼不是?”
她草草的跟許青河通了個電話,說明今晚有些事回不去了,又囑咐了他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那晚,宋詩藍絮絮叨叨的跟她談了好久,大部分都是在說她和那人的事情。
從宋詩藍的口中,肖竹影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人就是個人渣。
兩人一直聊到了一兩點鍾,這才歇下。
隻是第二天肖竹影醒後,宋詩藍就不見了人影。
她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鍾了,而手機裏也多出了好多條的信息,許青河的電話也來了好多通。
她買來得及看消息,先是給許青河回了個電話。
“在哪兒?”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冷冷的,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她從他的語氣裏認識到許青河定是生氣了。
她回他:“我還和詩藍在酒店,昨天聊得有些晚了。”
她說著開始在屋子裏外找著宋詩藍,可哪還有她的身影,整個屋子空蕩到似乎宋詩藍從沒出現過似的。
“宋詩藍跟你在一起?”許青河問。
肖竹影抱著手機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支吾著告訴許青河:“本來是在的,現在可能是走了。”
“馬上回來!”許青河說完這話就掛斷了電話。
肖竹影還想說什麼,卻被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