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竹影看著她氣的鼓起來的臉,咯咯的笑了起來,佳大俠一記冷眼看過來,肖竹影收了笑,乖乖的端起了碗。
佳大俠有些氣不過又把碗搶過來,安靜的繼續喂著她。
等肖竹影再掛過吊瓶後,天色就有些晚了。這些天大俠一直陪著她都沒怎麼休息,她就在醫院門口就把她趕走了,之後,自己才打了車往家裏趕。
她們不知道的是,現在在家裏,許青河幾乎要把整個家翻了個底朝天。
許青河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家的門明顯的是被撬開了,而現在這個時間點,竟然大展著,門鎖已經壞了。
他瘋了一般的衝進去,入眼的盡是一片狼藉。
桌子上的菜正泛著一股子的餿味,整個家裏都是這種味道,旁邊的椅子有一把還倒在了地上,椅子附近有一片是已經幹了的血跡。
他進到了屋子裏,沒有人,浴室裏,沒有人,工作間,還是沒有人。
他開始害怕,開始擔心,顫著手,打給了肖竹影,可是,入耳處隻有一個冰冷的女聲告訴他,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在家裏繼續的翻找著她可能留下的信息,可找了大半天,隻找到了她遺落在床邊的手機。
他一個大男人,就那樣抱著那部小小的手機,哭了。
他拿好手機,根本顧不上門鎖壞的事情,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剛跑到樓下,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抹身影。
他站定在了原地,呆呆的望著她走來。
等到肖竹影停在了他的麵前時,他一把抱住了她,“你去哪了?手機都不帶?不是跟你說好了不管去哪都要帶著手機嗎?你這腦子在怎麼長的!”
他緊緊的抱著她,身體因為害怕有些微微發抖,懷裏的人一動不動的任由著他抱著,也不說話,像不存在似的。
隻三天的時間,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瘦了,心下更加的自責了起來,遂柔聲說著:“我們回家。”
他們剛走到門前,肖竹影就拉住了許青河的手停了下來問:“你把門弄壞了?”
他疑惑,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肖竹影,“我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肖竹影馬上就想到了,大概是佳大俠為了找自己才把門給弄壞了,但又為了不讓許青河擔心,她並沒有提自己在醫院待了兩天,就解釋說可能是自己離開後遭小偷了吧。
剛剛太過著急,沒注意到,許青河這才發現她的額角有傷。他皺著眉碰了碰,問她:“怎麼傷的?”
肖竹影不自然的縮了縮,躲開了他的手,“已經包紮過了,不礙事。”
他的手因她的退縮,懸在了半空中,不由得劃過一絲的淒涼,他們之間竟已經生疏到了這般境地。
他率先走了進去,去把散發著餿味的飯菜倒進垃圾桶,洗了盤子,開了窗戶通了風。
他扶起了倒地的凳子,看著地上幹涸的血跡發呆,他不敢想象自己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肖竹影仍舊站在門口發呆,心裏總覺得,隻這幾天的時間,這裏竟然陌生至此。她心裏很慌,沒名由得慌。
他扶起椅子後,背對著門外的她站著,她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已經沒有味兒了,可以進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抬腳走進去,門鎖已經壞到關不嚴實了,她說:“找人來修一下吧。”
他點頭打了電話,掛斷電話後,發現她正用拖布清洗那一片的血漬。
他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問:“疼嗎?”
她搖頭,其實也是真的不痛,痛的時候,正是她感覺不到痛的時候。
“你還怪我嗎?”她問。
他的身體突然就僵住了,若不是她提醒,他差點就忘了,自己還在怪她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是在情人節當天。
他不再抱著她的時候,眼淚就從她的眼窩一路滑下來,她拿起手機回了臥室關好門,打算先把手機充好電。
第二天的時候才有鎖匠來幫他們換了鎖,鎖匠來的時候,許青河已經去了公司,而那個鎖匠卻偏偏是之前大俠找來的那個鎖匠。肖竹影不認識他,但他還記得她。
他很慶幸的跟她說:“菩薩保佑,我這幾天還在想,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看眼前的女人一臉的迷茫,才解釋說:“哦,對了,這鎖就是我開的,你朋友當時那個急啊。你放心,這鎖既然是我弄壞的,修鎖的錢我也不收了。”
肖竹影這才反應過來,忙擺手說:“哪能這樣,一碼歸一碼,嚴格來說也是您救了我,我怎麼還好免費讓您幫我修鎖。”
雖那鎖匠百般的托詞,就是不願收那錢,肖竹影隻得將錢趁他不注意時偷偷塞進了他的工具包裏。
鎖是修好了,可她和許青河開始破裂的感情修複起來似乎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