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清麵sè微窘,許久一聲長歎名道友所言在理,然貧道實無對策,又不願再見同道罹難呀!”
“真人豈不知不忍則亂大謀!我倒是有一計!”這名為莫名的文士聲音竟是壓低了幾分。
眾人皆是神sè一震,隻聽莫名低聲道:“太古遺跡隻庇有緣者,而不論修為。為保存正道實力,我們何不選些資質平庸的弟子去碰碰機緣,若真有所獲豈不是正道之福!”
啪,泓豐拍案而起,怒視著莫名友乃山三大護法長老之一,怎有此魔教匪類之念!”
泓清亦是頗為吃驚,卻並沒有什麼。那個白發老人微蹙雙眉,亦是不語,倒是那老和尚口誦佛號歎道:“阿彌陀佛,此舉雖有違道義,卻也是無奈之舉,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願為這些弟子護法,與其同往。”
泓清沉吟片刻,輕聲道:“如此探穀,如何?”
無心並不明白他們所的是什麼,隻知道師父很不滿。
四位遠來的客人不久便離去了,應該是回山選弟子去了吧。
逍遙門正殿中,隻剩泓清泓豐和無心三人。
泓清盯著無心,輕聲對泓豐道:“師弟,我意yù令無心同去。你看如何?”
泓豐身體一震,直視著泓清,一字一頓地道:“他才十歲!”
泓清一聲冷哼,起身向殿外而去,隻留下來不容商量的一句:“就如此定了,師弟!”入夜,四野寂靜,時而可聞蟲鳴螽嘶,逍遙門清心閣首座泓豐道人的寢室內燈火闌珊。
無智打著瞌睡,一臉苦瓜模樣。
泓豐似是又被掌門喚去,但奇怪的是在他臨走時卻喚來剛剛入睡的無智看護無心。
無智抬頭透過窗邊縫隙望了眼際,夜將三更,一彎新月遙掛星空。
“師父呀,您老人家為了師弟算是把我這個大弟子給豁出去了!”無智口中低喃著,睡意不減。
吱,一聲輕響,無智倏地一驚,回頭看時,竟是窗戶似是被風吹開了,然這寂靜的夜卻無一絲的風。
無智輕輕走到窗前,蹙眉透過半開的窗戶向外望,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動靜。遠處高挺的梧桐樹微微有些晃動。
無智輕輕抬起左手搭在窗沿,突然,一支手掌搭在了他的手上。無智大驚,身體暴退,可下一刻那手掌似與他一體一般,隨著他鑽了進來。
無智無暇多想,左手真氣貫注,猛的一抖,這人影竟真的被抖了出去。不過這人影飛去的方向竟是……無心!
無智既驚又懼,一聲長嘯身體也撲向了無心,然而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便不見了無心和那人影。
無智臉sè鐵青,轉身奔出房間。房間外已聚來數外清心閣的長老,顯然他們是被無智的長嘯所驚。
“無智,你緣何長嘯!”一位名為泓法的長老沉聲問道。
無智垂首,卻又猛然抬起頭叔可曾見到有人自師父房中溜出?無心師弟為賊人所擄!”
眾皆大驚,卻麵麵相覷,顯然並未見到什麼賊人。無智急得一跺腳,禦劍衝而起,憑空而立,巡視四方,遙見南方際有流光遁去,未加思索便急追而去,其後數道流光尾隨而來。
無智的修為同輩中僅次於無塵,而相比其身後的一幹普通長老卻是略勝一籌,然此刻任他如何拚力追趕,那前方的流光依舊漸行漸遠,直至沒於際虛空。
無智一聲長嘯,速度徒然暴漲,可追了好一會兒,卻也隻能依稀望見那光影而已。
忽然,後方數道流光挾雷霆之勢追趕而來,片刻便趕上了無智。
這趕上來的眾人乃是泓豐、泓、泓易、泓雩四脈首座和數位修為高深的長老。
無智心中既愧又喜,愧的是自己負了師父所托,讓賊人擄走無心,喜的是有這一行人來,無心便有救了。
待泓豐等人趕上,無智也無暇行禮,抬手遙指前方大聲喊道:“師父,那賊人擄走了無心師弟!”
泓豐等人起初並不知發生什麼,隻聽到了無智的長嘯,知是有事發生,急忙尋聲趕來。此刻聽無智如此喊聲不由惱怒交加。
隻不知這賊人是何來厲,膽敢以身犯險!
眾人中泓豐麵sè鐵青,身形徒然暴去,直奔那光影。
眾人微怔,再不遲疑,隨之急追而去。泓豐快,那賊人亦不慢,速度亦是暴漲,竟與泓豐保持著穩定的距離。
如此追逐了不知多久,隻見東方際已然發白,泓易似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頭衝著身後的數位老者喊道:“快回山,中計了。”